鄒心瑤打電話的時候,只說了嚴重傷者一名,輕傷三名,所以醫院只安排了一輛救護車。
醫護人員把短發女生抬上擔架,三個同伴跟著上去。
那幾個犯事的男人不依:“那娘們就受了屁大點傷,在那裝呢。我們頭都破了,先送我們去。”
“黑痣男”抱著頭叫痛:“痛死了,肯定腦震蕩了。我跟你們說,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改明就找你們醫院投訴去。”
“就是,那幾個兔崽子剛把凳子砸我肩膀上了。我骨折了,趕緊的,抬我上去。醫藥費找這幾個兔崽子出。”已經在想著怎麼從這幾個看著家境不錯的學生身上敲詐一筆了。
醫護人員為難地看著兩個警察。
他們可吃不起投訴。
“我看你們好得很。”女警察冷聲道,“先送這幾個女生去醫院,該檢查檢查,該治療治療,別耽誤了。”
“行。”
120急救車行駛而去,紅藍交錯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著。
“小樂,你陪他們去醫院,我帶這幾個人回局裡做筆錄。”男警官對女警官說。
“好。”女警官小樂看著那幾個男人,“走吧,去醫院。”
男警官讓溫棠幾人跟上。
“等等,警察叔叔,我們也受傷了。”沈硯川出聲。
男警官回頭看他:“哪裡?”
恕他眼拙,實在沒看出來。跟那幾個頭破血流的男人比,這幾個學生都能算得上全身而退了。
如果說,他們臉上擦破的皮,還有手上的劃痕,也能算傷的話。
“內傷。”沈硯川面不改色,“這幾個叔叔下手太陰險了,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我現在看著沒受什麼傷,實際全身都疼。還有我同學。”
他抓起溫棠的手,眼中實實在在有些心疼。
細白的手指被酒瓶碎渣劃傷,掌心處也滲了血。
直到沈硯川此刻指出,溫棠才察覺到疼。
沒辦法,剛才情緒上頭,只想教訓那群渣滓。砸下去的感覺只有爽,都沒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感。
和沈硯川眼神對上,她有些心虛地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