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軍雌拿著白色的注射劑走過來,林澤雨紅著眼眶說道:“這個藥會讓我的大腦很痛,沒法集中注意力,能不注射了嗎?你們這麼多蟲就算我想攻擊,也逃不掉。”
林澤雨此刻還穿著白色的病號服,白色布料緊貼著他的身體,精瘦的身軀被勾勒出雛形。黑色的尾鈎不安的晃動,鮮血從時不時顫抖的肩膀湧出,格外醒目。
他仰著臉,看著房間裡的軍雌,細長的睫毛不斷扇動,臉色蒼白極了,唯一的顏色只剩下眼底的那抹紅。
這是在撒嬌?同樣的疑問充斥在每一個雌蟲的心裡,林澤雨身上特有的清香和鮮甜的血液混在一起,像團裹著糖渣的霧氣鑽進鼻腔。
喉嚨滾動的聲音此起彼伏,躁動的資訊素勾勒出慾望的痕跡。
林澤雨看著那些野獸般蟲化的眼睛,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開始預想這些雌蟲因為獸欲而廝殺的場面。
“走吧!”一開始捅傷的林澤雨的軍雌突然拽過林澤雨的手腕,把他帶了出去。
聽著過分沙啞粘膩的語調,林澤雨低頭看向那隻不斷顫抖但越發用力的手,唇角緩緩勾起。
道爾不比那些雌蟲好多少,他現在真的很想轉身把身後的雄蟲按倒地上,可是,可是為什麼?他現在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林澤雨剛剛的樣子就像浸透蜜糖的刀鋒,不斷舔舐他的心髒,留下帶著癢意的灼痛。
道爾把林澤雨帶到了一個擺滿盒子的大廳,拿出工具和幾枚核心遞給林澤雨。
林澤雨接過後,坐在地上開始改裝。看著他還在流血的傷口,道爾垂下眼簾,開口問道:“要處理一下傷口嗎?”
林澤雨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吐出兩個字,“謝謝。”
道爾抬頭瞥了林澤雨一眼,然後又迅速轉身出去,順道鎖上了房門。
林澤雨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他一眼,無邊無際的精神力爬進了前面的箱子。
等道爾拿著藥回來的時候,林澤雨還沒結束,他放任道爾的靠近,繼續手上的動作。
道爾見林澤雨沒阻止,動作越發大膽。
改裝完成後,林澤雨頂著肩頭異常漂亮的打結,笑著抬頭看向道爾,滿目溫柔。
道爾有些害羞的低頭收拾林澤雨散落的工具,也就錯過了林澤雨眼底的冰冷。
明明是一針普通恢複劑就能解決的事,偏偏要包紮,也難為他找來這麼原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