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醫館大門開啟了一條僅能一人透過的門縫。
一個身穿醫師袍的少年學徒從門縫中鑽了出來,對眾人施了一禮,道:“諸位貴客,請遵守秩序,切勿擠推。現在逐個走上來,領取號牌,然後進入醫館安坐候診。注意,一名病人最多隻可以帶兩個陪護家屬內進。最終未能領到號牌的貴客,萬望見諒,儘快散去,明天請早!”
惠醫城的醫藥產業是大羅仙門的重要稅收來源,醫館受嚴格保護,基本沒有人敢鬧事。
所以,排隊的病人及家屬都很聽話,一個接一個的走上來,從少年學徒手中接過號牌。
病人情況各異,有的還能行走,便在家屬攙扶下走進醫館,有的已經走不動,則只能由家屬背進去,甚至用擔架抬進去。
很快,一百個號牌派完。
輪不上的病人和家屬無奈,只好陸續散去。
“明天早點來吧。”很多人這麼說。
其實,來這求診的病人,幾乎全都是奇難雜症死症絕症,長期治不好,或者壓根就好不了。所以,才來這裡試試看,都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
……
大椿醫館的一間診療室內,蘭芯端坐在一張診桌旁,表情有點小緊張。
路義站在她身後,柔聲道:“放鬆點,待會你可以先運用炎黃醫術的方法進行診斷,然後再用仙修醫術予以印證。開藥或施治則可以將二者揉合,不必自我設定界線。無論什麼醫術都有長短,我們要不拘一格,才能揚長避短,找到最優的治療手段。”
“嗯!明白!”蘭芯聽得猶如醍醐灌頂,霎時又有了不少明悟。
大椿也在一旁侍候著,滿懷期待,一臉激動。能親見傳說中的炎黃醫術,對他來說自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這時,一名少年學徒領著一號病人走了進來。
這病人是個中年婦女,勉強能走,由倆女家屬攙扶著,坐在了診桌的對面。
只見這病人裹著厚厚的冬衣,身軀不住打冷顫,面色無華,蒼白如紙,嘴唇全無血色,牙關不受控的上下叩動。
在路義掃描之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中年女人的狀況。
但蘭芯沒這麼強大的神魂洞察力,只能運用炎黃醫術中的望聞問切來進行檢查。
一番仔細檢查之後,蘭芯輕聲對路義道:“這病人患了自凍症,寒氣侵入諸多器髒,情況已極其嚴重,屬仙醫範疇內的難治之症。若是運用仙修醫術治療,恐怕效果甚微。但若施以炎黃針炙之術,再內服丹藥,扶正陽氣,驅逐寒邪,倒是並不難治。公子,我的診斷可有問題?”
“唔,診斷正確。”路義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過,接下來還要看你的施針和用藥夠不夠精準,若是有所偏差,這病還是很難治好的。”
蘭芯輕笑,“公子似乎小瞧我了,那就看看我接下來的表現吧。”
轉而,蘭芯對病人道:“大姐,我需要在你身上施行一種特殊療法,難免要走光,但不知你介不介意有男醫師在場呢?”
那中年婦人倒是開通,有氣無力的顫聲回應道:“我知道醫師眼中無男女之別,無妨。”
“那就好。”蘭芯當即讓病人躺在了一張長榻上,並解開了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