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面色早已被憤怒所代替。
她雙手握拳,急匆匆的把鑰匙送回售樓處,摘掉工牌,在街邊打了輛車,直奔醫院。
這一路上,鄭書妍心中始終不能平靜,用“怒發沖冠”形容都不為過。
她恨不得渣男立即去死,他是怎麼敢要求她的朋友去獻血的。
如果不是宋遲來找自己麻煩,可能她要永遠被蒙在鼓裡。
也怪自己,當時也是話趕話,就那麼輕易的洩露了宋熹是a型rh陰性血。
誰能想到渣男找的女人也是稀有血型,還把主意打到了宋熹的頭上,這不是純純的害她!
朋友會怎麼想,會不會因此而不原諒她。
鄭書妍不怎麼與人交往,別人也看她不順眼。因此,宋熹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
如果因為這件事鬧掰了,鄭書妍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難過。
二十分鐘的車程,抵達醫院。
許嘉偉早已在約定地點等待著,他東張西望,頻頻的看向手機,心中焦灼不安。
一方面,他想安撫鄭書妍,希望她能撤訴,不要再問他要錢。
另一方面,他擔心旎旎的安危,希望手術能夠順利,母子平安。
幾十米開外,許嘉偉看到那抹熟悉身影,往這走來。
他迎上去,剛叫出她的名字,就被鄭書妍一記耳光,給打得身形趔趄。
許嘉偉捂住右邊臉頰,敢怒不敢言,忍著那股火辣辣,好言說道:“書妍,你心中有氣,盡管朝我發。就是能不能……別再讓那姓何的律師,問我要錢了?”
“你做夢!!!”
“我求你了……”許嘉偉雙膝跪在了地上,拽住她的雙手,仰頭祈求,“只要你肯放過我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我求求你了!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鄭書妍滿臉怒容,用盡全力掙脫開他雙臂,“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為了你自毀前程輟了學。”
如果當初,她能夠聽從父母和朋友的建議,肯定不會如現在這般窩囊。
拼盡全力賺錢,結果餵了白眼狼。
現在想要回那些錢,他卻跪在她面前,祈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