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怡成與櫻玉正式接觸。期間,阿磊找過兩次,說:“你真的在追那個女孩兒?”
方怡成誠懇答道:“是。”
“她只是個大四的實習生,一個南方妹子,將來的一切方向都不確定,你不怕最後只落個空巢。”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怕,我也不想考慮那麼遙遠,我只知道現在我很喜歡她。”方怡成認真地說著自已真實的想法。
“看樣子,你這次蠻認真的,倒不像整天嬉皮笑臉的你了。”看著方怡成不苟言笑的樣子阿磊笑道。
“人總是在改變和要改變的,為了自己所追求的東西,每個人都會改變,也必須改變,不得不改變。”真誠地說完這些話,方怡成很奇怪平素裡習慣了吊兒郎當的自已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認真對待了。
和項櫻玉交往之後,二人的進展很快。項櫻玉每天首先成了方怡成的坐息鈴,早六點三十分電話會準時響起,有時方怡成也會懶床,但絕不會超過七點,她的電話就會再次打過來。“怎麼還在睡,太陽都照到屁股了。”
方怡成記得小時候媽媽也經常這樣叫他起床,只是媽媽去世的太早,在他十二歲之後,就再也聽不到那溫暖的聲音了。每當此時方怡成就會掀開被子,只穿一個大褲衩,趿著拖鞋,將手機放在肩頭裡側,用頭夾住,然後拿起香皂和牙膏、牙刷走向洗漱間。
記得有一次方怡成起床去洗漱間時邊走邊說:“太陽永遠照不到我的屁股的,因為我住的公寓在太陽的背面。”
之後,又忽然狡黠地說:“給你個腦筋急轉變,太陽怎樣才能照到我的屁股呢?”
“……”對方無語。
方怡成怪笑著說:“當然是我光屁股站在前陽臺的時候。”
“嘁!真下流,你光屁股站出去試試,他人不把你閹了。”項櫻玉一般不會與方怡成糾纏,一是知道方怡成壞水多,二是自已和方怡成都要趕著去上班。
項櫻玉有時對自已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會喜歡方怡成這個壞小子,這與父母從小要求做人的規範差距很大,想到父母櫻玉忽然感到很害怕,不敢想像如果父母知道她與這樣一個山村出來的壞小子交往會是多大的反應。
方怡成和項櫻玉很快進入了熱戀,一有時間就黏在一起。
為了接觸方便,方怡成決定在離項櫻玉宿舍區不遠的地方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單元房,雖然一個月的房租多出很多,要花掉工資的三分之一之多,但是方怡成覺得還是值得的。
項櫻玉來看的時候感覺還不錯,挺乾淨利索的,牆面新刮的仿瓷,裡間一張小床,是房東留下的,客廳放著一個大沙發和一個茶色的鋼化玻璃茶几,是阿磊所在銀行搞裝修淘汰下來的廢品,後來方怡成又從舊貨市場淘來一個半舊的電腦桌放在床頭一側。
在新的住所,方怡成買來些酒水和熟食,首先請阿星、阿偉、阿磊三個哥們聚一聚,也算作暖房。
吃喝胡侃期間,阿星和阿偉四下環顧打量著說:“總感覺還少點什麼東西?”
阿磊淡然一笑:“這還看不出,當然是缺少生活氣息。”
大家恍然大悟,阿偉感慨道:“還是磊哥有經驗,有家室的人就是懂生活!”並表示一些生活用具哥幾個包了。
臨走時,阿磊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丟在桌上:“這是你送我的,錢我已拿出收下,剩下的留著自己用吧。”
方怡成怪笑著回敬道:“磊哥,你這人怎麼這麼客氣呢,這東西還當紀念品一直收藏!”
阿磊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每個細胞裡都長著鬼點子,我哪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鬼花樣,你敢送,我還不敢用呢,萬一哪個套上扎個眼什麼的……”
大家再次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