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邁出谷的那一瞬間,一直面無表情、仿若雕塑般佇立著的守門弟子,竟突然齊齊出聲道了一句:“恭喜顧師兄出關!”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顧卿之猛地停下了腳步,他的內心頓時猶如被一道驚雷擊中,一個激靈瞬間傳遍全身。
好在他表面上依舊看起來仿若無事發生一般,而守門弟子所看到的也只是他的背影。
隨即,他暗暗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行進,離開了此地。
他的手上依舊緊緊攥著空靈谷的令牌,腦海中不禁思索著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宗門的貢獻堂歸還這個令牌。
誒?等等……還?還個什麼勁啊!
自己可是堂堂宗門的親傳弟子,更是宗主的親兒子,擁有一塊空靈谷令牌又能怎樣?
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想到此處,便直接把令牌放入儲物戒中。
無需再去主動與人交流,甚好!
他不禁感慨道:“這身份倒還真不賴!”
當他依照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向主峰,朝著自己的住所前行時,一路上遇到了眾多門內的弟子。
各個弟子在見到顧卿之之後,紛紛恭敬地對其拱手行禮,口中說著恭喜其出關的話語。
認識與不認識他的人皆有。
那些不認識他的人,自然是依據其服飾以及腰間的身份令牌來加以辨認。
畢竟,只有親傳弟子才能穿衣自由,而內門弟子所著服飾為藍白相間,外門弟子則身著灰白相間。
他行走在人群之中,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不停地爬動。
他在內心暗自嘟囔著:“這該死的感覺!麻了。”
然而,他的面容依舊冷若冰霜,和往常一樣給人的感覺清冷孤傲,仿若世間萬物都難以入他的眼。
弟子們對此也早就見怪不怪,只是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但也並非沒有對其心懷不滿、看不慣他的人。
待顧卿之走遠之後,一位身著玄色錦衣的男子臉上流露出不快之色,咬牙切齒低聲道:“可惡,他不僅沒死!竟還成就了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