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連顧師弟那樣的鐵樹,也能被言師弟撩開花?這可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初晚和初依聽了許星野這一連串的驚嘆,不禁紛紛掩嘴輕笑起來。
他們說話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在周圍嘈雜的環境中,其他人根本沒有聽到,也都各自忙著沒去注意這一角的小插曲。
然而,他們的對話卻沒有逃過玄淩的耳朵。
玄淩身為遊川的師尊,對徒弟的心思和與簡寒的關系,其實早有察覺,只是他並不想去幹涉徒弟的感情之事。
可此刻,又聽到了顧卿之與言洛塵竟也有著這層關系,這不禁讓他的思緒一下子聯想到了自己與二師兄顧淵。
他心中多少有些嫉妒。
為什麼弟子們一個個的就可以如此坦然,而自己卻不行?
不過片刻,他便強自壓下了內心那股不滿的情緒,好似剛剛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從未發生過。
一行人抵達皇城的時辰,在眾多前來參加仙門大會的門派中,還算比較早的。
皇城之中,因仙門大會的臨近,各處客棧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好在他們並未遭遇客棧滿房的棘手問題。
有專門負責此類事務的築基弟子,已然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眾人來到客棧的大堂,寬敞明亮,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
玄淩被弟子引路徑直前往自己的房間,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有些遊離,心中正糾結著到底要不要立刻前去皇宮。
昨晚收到太安帝的傳訊,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去,意味著可能捲入一場未知的風雲變幻之中;不去,又怕因此錯失什麼重要的契機,亦或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一時難以抉擇。
而其他弟子們,經過連日來的奔波,多數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各自忙著或是稍作休息。
但也有一些生性活潑、耐不住性子的弟子,迫不及待地與同門好友結伴同行,準備去領略皇城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