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之和言洛塵瞧見這一幕,雙眼瞬間瞪得滾圓。
短暫的驚愕過後,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擔憂。
二人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焦急萬分。
“父親!”
“師尊……”
顧淵聽到自己兒子和小徒弟那熟悉又焦急的聲音,原本微眯的雙眼緩緩睜開,目光有些渙散地抬眼看去。
當看到二人的那一刻,他神色複雜,那是沒能救出他們,身為父親對兒子的愧疚,身為師長對弟子的抱歉,還有面對這局面的無奈。
“吾兒卿之,是為父沒用,沒能救出你和你師弟……”
說完,他又像是認命般地輕輕閉上了眼,似是在積蓄力量,又似在承受著內心的痛苦。
顧卿之眼眶紅潤,連連搖頭表示不是這樣的。
太安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對常在吩咐道:“把他放下,然後出去。”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對他而言,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場遊戲。
“是。”
常在將顧淵放在離顧卿之的不遠處躺著。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朝著太安帝躬身退去。
太安帝看著躺在地上的顧淵,又將目光移向顧卿之,慢悠悠地說:“顧卿之,你該感謝孤大發慈悲,讓你和你父親相聚。可要好好珍惜這接下來的時間呢。”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像是在欣賞著一場精彩的戲碼,而顧卿之等人,便是這場戲的主角。
顧卿之不願理會他,看向一旁躺著的父親時,不由自主地向前掙紮了一下,卻恍然自己依舊被禁錮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這般狼狽地被帶到眼前。
“父親,父親!”
言洛塵也是一臉的憤恨與焦急快要溢位來,他嘴唇微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哽住了喉嚨。
顧淵又睜眼側過頭看向他二人,“為父沒事,能看到你們還活著就好……”
沈拂明則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整個密室的氣氛,因這一幕而變得愈發壓抑。
他道:“皇上,既然這仙門大會已然沒了舉辦的必要,那沈某就先告辭了。”
太安帝微微頷首,神色和煦:“沈閣主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