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顧卿之那急切的呼喊聲在他耳邊炸響。
原本慵懶愜意的他,猛的坐起身來,下意識地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嘟囔道:“哎呀,真是的,上次是差點,這次是真把我耳屎給震出來了。”
說著,他還用手指甲往外一彈,彈得遠遠的。
給他垂肩的小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盯著沈拂明看了好一會,才弱弱地問:“閣主,是出什麼事了嗎?”
那小弟子的眼神盡是疑惑與擔憂,不明白閣主為何會突然有如此大的反應。
“無事。”
沈拂明回應,隨後又慵懶地躺了下去,吩咐道:“繼續捏。”
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依舊悠然自得,就當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小弟子則按他吩咐照做,繼續為他捏肩,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好不快活!
顧卿之滿心焦急地盯著玄淩和言洛塵,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轉機。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拂明卻始終不見蹤影,他估摸著,沈拂明大機率是聽不見自己的呼喊了。
這一想法讓他心中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心頭攀爬,那種無力感和焦慮感愈發強烈。
言洛塵從玄淩吹響玄音笛的那一刻起,就拼盡全力地抵抗著那笛音帶來的傷害。
一開始,他還能憑藉著頑強的意志苦苦撐住,可隨著笛音的持續,他與玄淩之間實力太過懸殊的差距逐漸顯現出來。
漸漸地,他感到身體像是被置於熾熱的熔爐之中,越來越難受,全身的筋脈在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拉扯,似要爆裂開來。
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劇痛,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不斷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玄淩雖然修為一直卡在煉虛巔峰,這個瓶頸讓他無法更進一步,但對於此刻的言洛塵而言,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在痛苦中苦苦掙紮。
就在言洛塵的身軀上逐漸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時,這些紅痕乃是身軀開裂的痕跡。
這場景,宛如一場“雞蛋碰石頭”的殘酷演繹,淋漓盡致地展現出生命的脆弱,不堪一擊,令人唏噓。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顧卿之明顯地感到自己體內的神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傳入言洛塵開裂的紅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