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被他的話逗笑，颳了刮他的鼻子，“即便神魂不小，這副身軀也還是個孩子。”
卿之見反駁無用，只好氣鼓鼓地嘟囔著，雙手環胸別過頭去。
……
天外仙庭，祥雲繚繞。
拂明與風華對弈於落凡臺畔的青石案前，黑白棋子在雲紋石棋盤上交錯縱橫。
拂明兩指夾著黑子懸在半空，正為下一步棋路猶豫不決，忽覺指尖一顫，那枚棋子竟在掌心微微發燙。
“嗯？”
他抬眼望向天際，只見萬裡晴空突然掠過一道五彩流光，恰似彩鳳振翅。
那抹熟悉的氣息讓拂明會心一笑：“看來，妖神也歸位了！”
風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天際雲卷雲舒，並無異狀。
他狐疑地皺眉：“主神歸位時天地變色，卻未曾見其歸來，莫不是在等卿之神君？”
“哎———也不知待二神歸來後，會如此處置我。”拂明指尖輕撫黑子，眼中泛起回憶，“畢竟是在落凡臺出的事……害得當年主神被迫同卿之神君共渡凡劫。”
風華斜睨了他一眼，神色間帶著幾分調侃，悠悠開口道：“你少在那給我裝，上次你不還說，你那分身在卿之神君面前為你爭得了一個承諾嗎？”
頓了頓，風華斂了斂神色，又接著說道：“再者說，你為求彌補而幻化分身，下界助力二神歷劫。你費盡周折，好不容易尋回卿之神君失落的半魂。如此種種，已然算得上將功補過了。”
拂明卻笑了，指尖輕輕撥動棋子，他突然將黑子重重落下，震得棋盤嗡鳴作響，“不過嘛———”
“你又想耍賴！”
風華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腕，卻見拂明狡黠一笑，指尖閃過一道金光。
原本劣勢的棋局竟在瞬間逆轉，白子被黑子圍得水洩不通。
“你、你作弊！”
風華氣得吹鬍子瞪眼。
拂明悠然起身，得意一笑：“你說的對！”
也不知拂明這話，指的是“將功補過”說的對，還是指“他作弊”說的對。
說罷化作清風消散，只留下風華對著棋盤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