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哥變了一點,但是其實也沒有變。
哪怕是坐在輪椅上,霍斯也依舊一襲筆挺的黑色軍裝,肩上的勳章倒是多了很多,金燦燦沉甸甸的掛在胸前。
皮質的腰帶緊緊束在霍斯的腰間,勾勒出他雖細卻蘊藏著驚人力量的腰身。
任誰來看,都會說霍斯長得很兇。
他的面容彷彿最堅硬的岩石雕琢而成,劍眉如削,星目如炬,平日裡總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冷硬,那雙眼睛,初見之下黑如深夜,但細細端詳,卻能發現其中蘊含的墨金光澤,宛如某種古老獸類的瞳孔,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與野性。
但是休文卻一直都覺得,這雙眼睛很美。
當這雙眼睛轉向休文時,所有的冷硬與鋒利瞬間化為了繞指柔,或許連霍斯自己都未曾察覺,讓休文心甘情願等了這毫無聯系的三年的,正是霍斯的眼神。
三年前的霍斯好似無所不能,又將休文救下,又把休文帶回家安置了一段時間,甚至還上下打點把休文的正式身份給辦了下來,又推薦讓休文入第一軍校。
可是如今的霍斯,從前像是山一樣高大的肩膀只能依靠在輪椅上,休文需要把頭低得更低,才能和霍斯對視。
“呃……”
徐不凡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無力的出聲,助理見狀連忙跑過來扶起徐不凡。
“您,您沒事吧?“
助理著急地說,但是近距離對著徐不凡已經腫的不行的那張臉,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了。
徐不凡被揍得鼻涕眼淚一起流,靠吃飯的那張臉看都不能看了。
他流著眼淚擦了擦自己的鼻血,伸出食指來顫顫巍巍的指著休文:
“我要……起訴你!”
休文這才捨得把目光從霍斯身上移開,他冷著臉蹲下來,還什麼都沒幹呢,徐不凡就整個嚇了一大跳,抖的不行。
這種家夥生來就是欺軟怕硬,他現在不是真的知道錯了,他只是終於知道疼了。
“我不管你是誰,你剛才侮辱哥的行為,就已經是屬於侮辱軍部形象,根據刑法第三百五十條,如果你真的想上法庭的話,我和你都是雄蟲,法律不會偏向你。”
休文看著徐不凡,一字一句地說。
“所以,孰輕孰重你自己拎清楚,別讓我再看到你打擾哥,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話直接把徐不凡鎮住了,徐不凡還真不知道休文是雄蟲,一看這高挑的身材,任誰都會先猜測是雌蟲的。
不過,徐不凡努力地睜開腫脹的眼睛,莫名的覺得眼前這個雄蟲很眼熟。
這張臉,好眼熟……
那不就是三年前他偷拍到的那個!霍斯金屋藏嬌的那個雄蟲嗎!
自以為拿著把柄,徐不凡這下子終於敢說話了,他顫顫巍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