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
他想要養一隻異常漂亮的貓。
他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貓糧和柔軟的墊子,以及叮叮當當的逗貓棒。
結果因為沒有預設籠子,反而被看似乖順的貓貓在暴起之下給抓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如果把這整件事情,比喻成一場豪賭,那晉爾目前來說,就是處於虧本的狀態。
——阿彌亞竟然真的敢囚禁他。
在這個節骨眼上。
星洲每天都有無數的決策需要做。就算是晉爾,也忙得完全不會考慮請假。
而阿彌亞的行為,差不多就等於強行幫晉爾請了個超長期的病假。
用的還是偽造病歷。
可真行啊。
晉爾一時之間不知是該自嘲他挑剔的眼光,還是應該無語,自己當真一眼挑中了個頂級的獵食者。
又狠又瘋又漂亮。
乃至於連他都被騙得沒注意,終於陰溝裡面翻船了。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在晉爾至今的生活體驗當中,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巨大事件之一。
當然,令人無語的程度,得排在一鍋端事件之後。
——
房間裡面。
一個清瘦的身影無力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緩緩地調整著呼吸,讓自己在房間內那股濃烈的、屬於雄蟲特有的雪松味資訊素逐漸消散後,才勉強積攢起一絲力氣。
阿彌亞顫抖著雙手,支撐著地面,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的脖子因為剛才雄蟲的憤怒而留下了明顯的紅痕,因為膚色本來就白,所以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嗬……”
嘗試張了張嘴。
阿彌亞笑了一下。
看來嗓子也因為剛才而變得嘶嘶作響。
此刻,阿彌亞面上的潮紅已經褪去,臉上的表情反而平靜了下來,沒有剛才那麼瘋狂了。
雄主生氣了……
他得去哄哄雄主……
在心裡又默唸了兩遍,阿彌亞的眼神逐漸變得異常痴迷,病態地黏附在從房間角落延伸而出的鎖鏈上,就像是被某種深層次的執念所控制,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