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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晉爾有些不合時宜疑惑,阿彌亞難道不用去監察局的嗎,監察局那麼多事情,阿彌亞都放到了一邊,就為了囚禁他?
好吧,確實任性,但是很阿彌亞。
生活確實很寧靜。
晉爾從來都沒有花一天之中如此長的時間陪伴什麼人。
螢幕上的電影機械地地播放著,此時正是下午,窗簾都被拉上了,阿彌亞拉著晉爾一起看電影。
他們坐在沙發上,阿彌亞抱著膝蓋,懶懶散散的靠在晉爾身上,像一隻曬足了太陽的貓貓。
播放的是時興的愛情電影,講的是貴族雌蟲跟著貧民雄蟲私奔之後過上的幸福生活。
劇情沒什麼好評的,都是靠演員的名氣拉起來的。煽情的音樂,一般的劇情,再加上平平無奇的演技。
晉爾並不是很感興趣,當然了,阿彌亞看起來也不感興趣,這部電影也只是隨便選的。
電影好不好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彌亞喜歡此時此刻能和晉爾待在一起的感覺。
阿彌亞依戀地靠在晉爾肩膀上,笑著說:“電影好假哦。”
如果雌蟲真的跟雄蟲私奔了,舍棄了一身的權利、財富和名譽,那得到的結果必然不會像電影這段美好。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競技場,永遠都在比較得失,萬事都就像是交易一般,殘酷無情。
“要換一部嗎?”
晉爾抬眼看了一眼螢幕,眼神又在茶幾上找到了遙控器
阿彌亞打了個哈欠,搖搖頭:“算了,都快放完了,這個音樂還挺好聽的。”
“文藝作品是理想化的,確實會覺得不現實,但是恰恰是因為理想化,所以才顯得難能可貴。”
晉爾摩挲了一下自己大拇指上的墨翡扳指,
“就是因為現實中得不到,所以才會追求精神慰藉。”
“真的會有雄蟲只娶一隻雌蟲嗎?”
阿彌亞從沙發上爬起來,又坐到晉爾懷裡,眼神落在晉爾的手上。
他抓起雄蟲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中,然後摸到了雄蟲大拇指上的那個翡翠扳指。
——雄蟲的手指骨節又大又漂亮,在大拇指上,一枚墨綠色的翡翠扳指靜靜地環繞其上,泛著幽邃的光澤。
這個扳指從阿彌亞見到晉爾的那天開始,雄蟲就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阿彌亞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