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像一把鋒利的刀,時刻懸在他的心頭,提醒著他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殺戮,則成了他無法逃避的宿命,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也染紅了他的夢境。
永夜的黑,像是無盡的深淵,吞噬著他最後的溫暖。
寒冷,如同附骨之蛆,滲透進他的骨髓,讓他無法擺脫。
那黑暗與寒冷中,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像是從地獄深處席捲而來的風暴,將他徹底淹沒。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只能在這條孤獨的道路上繼續前行,直到生命的盡頭。
他沒有夥伴,只有臣子。
他沒有親屬,只有死去的故舊。
阿塔蘭是帝國的太陽,卻無人知曉他的黯淡與寒冷。<101nove.erie會回來嗎?
這個問題,阿塔蘭問了自己二十五年。
他給不出答案。<101nove.erie才能給他答案。
此刻,雄蟲身上那股烏木沉香的氣息,隱隱透出一絲溫暖的底蘊。
那香氣緩緩包裹著阿塔蘭,像是無形的雙手,輕輕撫平他緊繃的神經,讓他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彷彿長久以來壓在肩上的重擔終於有了片刻的喘息。
在這氣息的環繞中,阿塔蘭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寧,彷彿靈魂終於找到了暫時的棲息之地。
阿塔蘭將頭靠在西瑞的胸口,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開來,鋪在西瑞的胸膛上,彷彿一片金色的綢緞。
他的耳朵緊貼著西瑞的心跳,那沉穩有力的節奏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承諾,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101nove.erie是例外。
<101nove.erie真的回來了。
沉默片刻後,阿塔蘭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出口:<101nove.erie,當年,你為什麼突然就消失?”
“二十五年了,為什麼你音容未變?”
聞言,西瑞低頭看著懷中的阿塔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阿塔蘭的金發,動作溫柔而細膩,彷彿在觸碰一件珍貴的寶物。
雄蟲的聲音柔和,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情:“蘭塔,聽我講個很長的故事吧。”
阿塔蘭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的身體依舊蜷縮在西瑞的懷裡,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完全沉浸在烏木沉香的氣息中。
君王蒼白如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西瑞的衣襟,像是害怕他會再次消失。
西瑞頓了頓,目光微微垂下,像是穿透了眼前的空氣,望向某個遙遠而不可及的地方。
“我的家鄉,叫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