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他內心深處最本能的抉擇。<101nove.erie呢?
——烏木沉香的雄蟲資訊素呢……?
——好痛……好痛啊……<101nove.erie……我好痛啊……
阿塔蘭的意識在疼痛中逐漸清晰,卻又被劇烈的痛楚拉扯得支離破碎。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腹腔被手術刀劃開,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忍不住顫抖。
炸開的子彈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每一次觸碰都像是烈火灼燒,疼痛幾乎要將他吞噬。
“唔……”
半昏迷的阿塔蘭的喉嚨中溢位一聲低低的悶哼,聲音沙啞而微弱。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術臺的邊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卻無法緩解半分疼痛。
<101nove.erie的名字,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救贖。
烏木沉香的氣息在阿塔蘭的記憶中縈繞,像是某種溫暖的慰藉,卻又遙不可及。
他想要抓住那抹氣息,想要感受到cerie的存在,但現實卻只有無盡的疼痛與冰冷。
“堅持住,首領。”
一名雌蟲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擔憂。
他的手中握著手術器械,動作迅速而精準,但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阿塔蘭沒有回應,他的意識在疼痛與混沌中不斷沉浮。<101nove.erie……”
微不可聞的一聲痛呼,淹沒在儀器的嗡鳴聲裡。
沒有誰聽見,
沒有誰在意。
手術很快就結束了,阿塔蘭的腹部被纏上了雪白的繃帶,繃帶下隱約透出淡淡的血跡。
負責醫療的雌蟲小心翼翼地扶起阿塔蘭,動作輕柔而謹慎,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阿塔蘭的金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散開,像是金色的絲綢般垂落在肩頭,映襯著蒼白的臉色。
就在醫療雌蟲扶起阿塔蘭的瞬間,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阿塔蘭的後頸,隨即愕然地停住了動作。
“啊!”
——那一處原本猙獰的金色黃金鳶尾蟲紋,此刻竟然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再像以往那樣充滿攻擊性與壓迫感,反而透出一絲平靜與安寧。
“這是?”
醫療雌蟲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首領……被雄蟲的資訊素疏導過了?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隨即被他強行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