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德勒希啞著嗓子罵了一句,卻莫名沒了往日的淩厲。
他的聲音太輕,更像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德勒希,德勒希,拉烏喜歡!”
拉烏突然將臉埋進德勒希的頸窩,珍珠白的尾巴不安地擺動,在石地上刮出細碎的聲響。
它不會說漂亮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眷戀——鱗片輕輕蹭過德勒希的腰窩,舌尖討好地舔他的臉頰,喉嚨裡發出幼獸般的咕嚕聲。
德勒希望著巖縫外透出的微光,鋒利冷峻的眉眼間忽然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
”拉烏,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還帶著事後的沙啞,
”我有一個未婚夫。”
”我們這樣...叫偷情。”
德勒希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珍珠白鱗片上自己留下的抓痕,”非常不恥。”
拉烏困惑地歪頭,幽綠的眼睛裡盛滿不解。
它聽不懂這些複雜的詞彙,卻能感受到德勒希語氣裡的矛盾。
”德勒希先親,拉烏也親。”
它固執地湊近,鱗片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暈,
”拉烏喜歡,德勒希也喜歡。”
說著便要去舔雌蟲泛紅的眼尾。
德勒希嘆了口氣,卻任由拉烏將他摟得更緊。
他轉過頭去,第一次認真端詳這個非蟲族生物的面容——如果拋開那些珍珠白的鱗片和尖耳,拉烏其實有張令人驚豔的臉。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那雙森林幽潭般的綠眼睛裡盛著最原始的真摯。
太純粹了。
德勒希忽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有能力推開它。作為高階軍雌,哪怕面對的拉烏,他仍有足夠的力氣掙脫。
但他沒有。
不過,
和上一次有本質上的不同。
至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