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真疼啊!
疼炸了!
忍住!忍住!
阿塔蘭的金眸微微顫動,手上的動作卻未停。
他知道生長液越早用效果越好,哪怕再心疼,此刻也必須狠下心。<101nove.erie……”
他的聲音很輕,指尖卻穩得可怕,將藥水一點點覆蓋住整道傷口。
西瑞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沒事……繼續。”
隨著藥水的滲透,傷口處的肌肉開始瘋狂生長、糾纏,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皮下蠕動。
西瑞的左臂不受控制地痙攣著——完全是疼得。
阿塔蘭的指尖輕輕按在他的手腕上,既是固定,也是無聲的安撫。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西瑞的臉,金色的眸子,滿眼都是愧疚。
“再忍一下……”阿塔蘭低聲道,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柔軟。
西瑞閉了閉眼,喉結滾動,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弄完之後,西瑞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的左臂上覆蓋著一層新生的、粉嫩的皮肉,雖然癒合了大半,但劇烈的疼痛仍讓他指尖發顫。
阿塔蘭終於鬆了口氣,用幹淨的紗布輕輕擦拭好傷口,動作極其輕柔。
“好了。”
阿塔蘭低聲道,指尖在西瑞的手腕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秒,彷彿在貪戀溫暖,才緩緩松開。
西瑞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整個人脫力般向後靠去,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躺在了阿塔蘭的床上。
他的黑發淩亂地散在額前,嘴角卻勾起一抹笑:
“謝了,蘭塔。”
阿塔蘭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金色的眸子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月光從窗戶的縫隙灑進來,為他們鍍上一層銀白的輪廓。
這一刻,彷彿連疼痛都變得微不足道。
阿塔蘭的金色長發沒有像往常那樣束起,而是如流水般垂落肩頭。
當他低頭為西瑞檢查傷口時,幾縷發絲不經意間滑落,輕輕拂過西瑞的掌心。
那觸感柔軟得像羽毛,帶著淡淡的鳶尾花香。
西瑞的指尖無意識地動了動,悄悄勾起一縷發尾纏繞在指間。
發絲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讓他想起月光下流淌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