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雄蟲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混合著烏木沉香的氣息,將阿塔蘭層層包裹。
這氣息讓阿塔蘭想起逃亡歲月裡共享的毛毯,想起前線裡分食的罐頭,想起無數個生死一線時靠在一起的背脊。
阿塔蘭想說些什麼,喉結滾動卻只嚥下一片沉默。
反倒是西瑞的手臂收緊了些,帶著薄繭的掌心覆上君王後頸,如同安撫受傷的金色貓科動物。
“蘭塔,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回來了,我已經回到了你身邊。”
“騙子。”
阿塔蘭突然張口咬住西瑞的肩膀,犬齒隔著薄薄的襯衫磨蹭著雄蟲的血肉。
像是確認這不是幻覺。
像貓一樣,咬的還挺用力的。
西瑞悶哼一聲,卻縱容地任由他發洩,只將手指插入那璀璨的金發,輕輕按摩著頭皮。
“我在這裡。”西瑞的聲音震動著胸腔傳來,“不會再離開了。”
阿塔蘭松開齒關,垂眸看著黑發雄蟲的雪白襯衣上留下的濕潤牙印。
夜風拂動窗簾,夜色如此溫柔。
黑暗中,西瑞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滲入襯衫。
他低頭親吻君王發頂,嘗到了高權與冰冷之外,那一絲幾不可察的黃金鳶尾的花香。<101nove.erie,我會殺了林克——他罪該萬死。”
阿塔蘭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靠在西瑞的胸前,金色的長發散落,那雙鎏金琥珀般的眼眸裡燃燒著近乎暴戾的怒火,
“他竟敢......這樣的事,足夠他死一萬次。”
“好。”
西瑞低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著阿塔蘭的長發,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匹躁動的戰馬,
“他確實該死,而且不該死得太輕松。 ”
林克當然該死。
誰得利,誰就更有動機。
當年那件事情,得利最多的自然是林克。
西瑞不喜歡懦弱,該動手時,他絕對不會猶豫半分。
他和蘭塔分離的這二十五年,要當年算計過的家夥,用鮮血和性命來償還。
“不只是他,”
阿塔蘭的嗓音因壓抑的怒意而微微發顫,
“所有參與當年謊言的家夥,所有現在仍站在林克那一邊的,我要讓他們全部付出代價。”
君王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西瑞的衣襟,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