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喃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茫然,顯然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赫迪斯這樣,伊安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雄主,去醫院沒有用。”
赫迪斯抬眸看向伊安,聲音嘶啞。
“我需要……精神疏導。”
資訊素會這樣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是因為機體內極其匱乏雄蟲的安撫。
在醫學意義上來說,這可以視為身體本能的向外求救。
會聽見赫迪斯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伊安覺得有點驚訝。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赫迪斯的背後,衣服的覆蓋之下,那裡有著僵化的面板。
且不說他們在婚前簽了類似於履行夫妻義務的這種協議,單單說他們已經結婚的這個事實,伊安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思來想去。
伊安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回家嗎?”
家。
真是美好的一個字眼。
這頓飯吃了一半。
但是剩下的另一半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
赫迪斯抬起頭,目光與伊安交彙。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好。”
——
別墅裡。
浴室。
剛回家,伊安就洗了個澡,他在洗澡的時候其實還挺擔心的。
履行雄蟲義務——對於雄蟲或者五年後那個彎的跟蚊香一樣的自己來說,或許真的是小菜一碟。
但是,他真的不太確定自己能硬得起來。
性取向是一個很難說的概念。
伊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和大家一樣都是異性戀,但是後來又有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是無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