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酒鬼只會惹事 同情心泛濫是種病
對面的老頭子脫下外衫, 精瘦的身體裹在背心下。一隻手搭在胳膊肘，另一隻手挑釁地招手指。
“小子，繼續。”
還繼續？？
自從上飛艇之後, 他已經陪老頭玩你攻我守的遊戲持續至少3個小時。坂田銀時早就氣喘籲籲，忍不住彎腰撐在膝蓋上喘息。
“不行。”青年耍賴, 直接往地面一撲。汗津津的臉龐靠在冰涼的石板上十分舒適。
尼特羅正在興頭上，一直鼓勵坂田銀時快些站起來。
可是青年臉埋在手臂中, 壓根不回應。
尼特羅重重嘆氣，收回雙手背在身後，點評道，“缺少武道家的沖勁。”
地面的人詐屍, “銀桑跟你又沒什麼爭端, 壓根認真不起來。饒了我吧, 老頭。”
這裡是飛艇側欄空出的一塊平臺。漫遊狀態下的飛艇四周帶來絲絲縷縷清涼的夜風。
尼特羅看了眼夜空最終坐到坂田銀時身邊。
“說吧, 你之前提到的任務。”坂田銀時翻了個身仰躺在地面上，渾身放鬆。
獵人會長深吸口氣, 緩慢撥出, 一隻粗糙的手掌摩挲膝蓋。
“事實上，這件事老夫確實找不到更加適合的人選。”
“小子，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光影向來伴生。甚至絕大多數時候, 黑暗都是壓倒清明的。想要殘破一個人很容易, 可人一旦受到傷害卻難再純善。”
尼特羅說得很慢卻很有力。
“老夫雖然是獵人協會的會長，卻也並不是擁有絕對的權利。”
大部分時間, 他明知道一件事正確與否, 卻因為眾人的選擇不得不妥協。開始時，他年輕氣盛喜歡替他人鳴不平，可如今自己也逐漸沉默。
正所謂心生憐憫是我, 冷眼旁觀是我。
反過頭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竟想不起恣意瀟灑的時刻，盡被此般雜事佔據。
“想那麼多做什麼。像銀桑一樣，賭博喝酒樣樣都沾，但不妨礙我是個好男人。”
“找準自己的底線，即便做了壞事，可也不是沒做過好事，正負相抵，最後銀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你就算是獵人協會的會長也別這麼自戀好不好。”
坂田銀時悠悠然，側著身子看向尼特羅，一隻手隨性撓撓屁股。
尼特羅長鬍子下露出一個狡猾的笑，“老夫也這麼想。”
看到老頭子蔫壞的笑容，坂田銀時的動作慢慢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