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地宮就不錯,算是處僻靜地方,道爺準備暫住一陣。”
“只是除卻我之外,你們三人確需得守秘才是。”
“另外……既然是躲人,未必不會有劍宗的人,或是冒充我,或是冒充我師兄弟,行走在靈丘山這片。”
“你們是地頭蛇,若是察覺到甚麼,直來地宮與我報個信。”
“不要你白幫這個忙,事後甚麼好處,都可以商量。”
“甚至於,我欠你一個人情,庭昌山與你結一份善緣,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劉道友,你不是嫌曠野之中過活太苦麼?你不是羨慕庭昌山盛景麼?”
“人不能只盯著手裡的飯碗,也得往前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
半日後,地宮中。
瞧見劉道人歡喜的什麼也似,百般賭咒之後才領著兄弟二人離去。
因是,偌大的地宮陷入幽暗寂靜之中。
身後的籮筐被楚維陽卸下,蕩起一陣塵埃,引得探出頭來的馬管事一陣咳嗽。
好半晌喘勻了氣,在楚維陽的注視下,馬管事才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目光看向那山丘也似的紫蟾丹爐。
緊接著,楚維陽方才問道。
“方才你與我說得,都是真的?”
“不是我不信你,從鎮魔窟中出來以後,你還沒在修行的事情上騙過我。”
“只是你看,我,盤王宗的獨苗,你,劍宗的前任管事,倆人摞在一塊沒庭昌山一塊山石高,就憑這點底子,你也能琢磨透這紫蟾丹爐的根底?還說是甚本命法寶遺蛻!”
聞言,馬管事卻頭也不回,只定睛看著那丹爐,自顧自的說道。
“那你留下來做甚麼?”
“倘若不信,那就是心中仍舊有著不切實際的期待?”
“看看地面上這些灰燼與塵埃罷!隨手抓起一把來,當年可能就是教人搶破頭的寶丹、經書、法器!”
“天曉得是多少年過去了,連最好生葬下的棺槨都一併化在了齏粉裡……”
“你說,若不是那等本命法寶,承載著金丹大修士道果的本命法寶……在修士隕落之後的遺蛻,憑甚麼,這紫蟾丹爐,還能如此的栩栩如生,還能不朽不腐?”
“金丹大修士吶……”
話說到最後,馬管事的臉上幾乎露出了痴纏的迷戀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