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參悟不出內中的意蘊和義理來,這也無妨,先齊全了法門,等日後修持的時日一久,自然便能夠有自身的通悟。”
楚維陽正這般說著,便見得此獠那緊緊抿起來的嘴唇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可他仍舊未曾說些甚麼。
原地裡,楚維陽笑了笑。
“傷好了,來,咱們來試第二番。”
說話間,金針鎮入,玉瓶翻出,幽光打落。
一如方才一般,無邊的痛苦淹沒了此獠的心神。
……
一日,兩日,三日。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有時,是某一道經絡崩潰,血光化作利箭一般刺破面板,朝著四面八方噴灑去。
又有時,是道軀內裡的病變,是髒器乃至於血髓在朝著妖化演變,在朝著無序與紊亂演變。
更有時,是此獠的額上生出崢嶸頭角,大半個背部開始生出細密的龍鱗,連帶著皮質都開始“蛟龍”化。
連楚維陽也未曾預料到,在實驗火龍島一十二脈法門的兼修相諧的過程之中,最先開始突飛猛進的,反而是楚維陽對於自身丹道底蘊的梳理和再掌控。
千奇百怪的病症之中,楚維陽所掌握的義理被他切實的運用出來,甚至因為部分的重複,用得已經很是熟稔。
而另一面的收獲則教楚維陽很是意想不到,他竟然從某一次的謬誤之中收獲出了甚為珍稀的靈材——
那是此獠部分身軀妖化之後,楚維陽剝離下來的一截蛟龍皮。
並非是無序的病變,而是切實的妖化過程。
楚維陽甚至鄭重其事地將這一次的謬誤之兼修過程記錄在了玉簡之中。
外海這麼大,總還是會有那不開眼的人,而這般道與法的參悟,遲早也有著盡頭在,那麼餘下那些不長眼的孽修,楚維陽便須得從他們身上挖掘出別樣存在的價值。
而也正是在這樣接連數日的實驗之中,楚維陽等到了興致勃勃攜帶著皇華宗定例賜予的寶材,遠道而來的皇華宗道子齊飛瓊。
只是當齊飛瓊自甬道之中幾經兜轉,走入這間石室之中的時候,卻頗是滿臉困惑與詫異的看向了楚維陽這裡。
“師兄,這又是甚麼陣仗?這血煞道法門,你不懂得,妾身也不懂得吶!”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笑了笑,將金針捏起。
“不懂血煞道法門無妨,但你懂龍相,懂龍氣,尤其是懂得蛇蛟變化真龍的氣韻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