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劍氣,也不是風暴。
那是盧北海長久養煉的劍煞!
下一瞬,朝著那天青色的劍氣靈光直直刺來的方向,盧北海遙遙一劍斬落。
霎時間,身周那繁浩至極的玄色劍煞,在這一刻,倏忽凝練成了一道玄光。
轟——!
兩道明光便這樣在半懸空中切實的交擊在了一處。
而直至此刻,原地裡,盧北海那一劍揮出的身形,方才在狂風之中化作幻影消散了去。
在看去時,那交擊的玄光之中,盧北海的身形一步踏出,於劍煞之中,複又斬出了一劍!
砰——!
登時間,伴隨著那天青色靈光的潰滅。
劍宗道子的身形倒飛而回。
再看去時,那靈光晦暗的寶劍上,最初時盧北海曾經斬擊到的那處劍脊所在,此刻竟真切的被割裂出了一道淺痕。
誠然很淺,但是那痕跡之中滿是玄光劍煞兜轉。
那意味著寶劍在這一刻起,不再圓融,而是如劍宗道子的道法一般,是有缺的。
與此同時,盧北海踏著玄光,仍舊在半懸空中,俯瞰向劍宗道子,他平靜的眼眸掃過劍脊上的劃痕,複又落在了劍宗道子的咽喉處。
盧北海一言不發,可這一刻,他的意思卻不言自明。
這一劍能破開劍身,自然而然,便也能夠破開劍宗道子的咽喉。
於是,凜冽的寒風之中,霧靄帷幕的這一邊,是長久的沉默,這沉默似乎本就已經是答案。
終於,良久之後,劍宗道子狠狠地咬著牙。
“邪道!以身合劍煞,這是邪道!”
聞聽得此言,盧北海甚至泰然的點了點頭。
“吾元門的劍法,於你眼中,自然是一等一的邪道,只是如今你便敗在這邪道手上了!勝負已分,道友,你若是再要這樣聒噪,那便得決生死了。”
終於,聽得了盧北海這般平靜卻又不容置疑的話語,原地裡,劍宗道子張了張嘴,卻終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出口。
遠遠地看去時,似乎是因著這位頗具威望的師兄的脆敗,遠遠地一行四人,那慍怒似是也隨之凝固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