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似是昔日裡琳琅諸洞天之內,楚維陽所面對的試煉之靈光一樣。
沐浴著鎏金神華,一道身形輪廓,從朦朧的靈光陡然間由虛轉實,海量的天地元氣朝著其身形灌湧而去的頃刻間。
再看去時,一少年從中走出,身披一身明黃銀白二色華服,華服上篆刻以二十四劍章,法袍邊沿處,以玄紅二色鎖邊,仔細看去時,二色交錯,層層疊疊渾如龍鱗紋路也似。
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則是那少年的腦後,明黃圓輪顯照,內中一卷道圖沉浮不說,更有著同樣的虛實門扉洞開,此時間鎏金神華從中傾斜而出,教童子沐浴,而今看去時,更似是圓融道果也似。
“貧道道童子是也,特來與道友做過一場!”
而話音落下時,不等道童子此刻滿是靈光躍動,朝著宋清溪那裡一步邁出。
幾乎同一時間,複有兩道相同的靈光從中顯照。
歷經著幾乎渾無分毫區別的變化,陡然間,一道身形先一步凝實而出,其人作中年人外象,顯照時,身披五色彩衣,一手託舉著山河簋,玄色的如瀑長發更是被一枚五彩金針挽起。
“貧道道衡子是也,特來與道友做過一場!”
在話音落下時,最後一道身形遂也從鎏金神華之中顯照而出,其人作老朽之楚維陽外象,顯照時,身披灰色道袍,其法袍顏色漸變,肩膀處尚是灰黑顏色,至於衣袍下擺處時,已然變成了深邃的玄色。
此刻,老者拄著一面金紅幡旗,眉宇間,是通幽符陣的蝌蚪文字相互交纏成回環,複又凝聚成為法印。
“老夫道周子是也,特來與道友做過一場!”
一身隱沒而三身顯照。
自同樣的光暈門扉之中或進或出,諸修觀照去時,本身便極易産生著某種牽系。
進而,當楚維陽昔年時常慣用如交疊龍鱗,如地師幡旗,如五行毒煞之類的細節相繼映照時。
一切便已經不言而喻。
再考量到剛剛那種大小間倒轉的形而上的氣機,還有著一道道身形虛實間的變化。
只頃刻間,如上明宮掌教大修士這般的存在,不禁將手攏在袖袍之中,輕輕地摩挲著那傳承玉簡。
原來,這才是真正法脈之祖現身說法,印證著這真形道途於世間真正的極限麼?
而也正此時。
轟——!
許是諸修氣機交織,改易天象引動了“反噬”。
翻卷的層雲之中,轟隆的雷霆貫穿層雲。
幾乎同一時間,道衡子與道周子一左一右,遙遙將宋清溪洞照在其中。
而少年道童子遂直直蹈空步虛而去。
“宋道友,這是貧道煉化的道果,這是貧道煉化的劍意,你用貧道的東西,來對付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