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白好是好,可是更親近雪蘅,也非常聽雪蘅的話,窩在雪蘅懷裡就乖乖的,窩在自己懷裡就亂動。明明她比雪蘅對它要熱情多了!
所以她一來,先是嚇唬了一下雪蘅,看他背影一頓,便知道嚇唬到了,便得意了。
然後就要逗一逗這小貓,一邊逗一邊笑問雪蘅:“看什麼呢?”
姜玉初說著便歪頭來看雪蘅手中紙。
雪蘅並沒藏著掖著,主動把手中紙挪過去,讓她看清楚一點。
姜玉初一眼瞧見了熟悉的曲詞:
[散你婚書如散雪,笑看紙灰化蝶]
啊這!
姜玉初的餘光立刻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盒子——那個令她傷心至極的盒子,現在它大大咧咧地開著,就擺在一旁。
這是那笑話她的戲本子呢!
雪蘅怎麼能當她面看這個?她想象中應該是她拿著這盒子去質問他的。
她最近都沒記起來此事,即使記起來也自動忽略的,因為不願意想這些敗壞興致的事情。
突然之間擺出來了,姜玉初還沒準備好,連質問詞都沒準備好,一時便慌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抬眼瞄了一眼雪蘅,見雪蘅仍舊看著紙上,便裝作自己沒看清,轉身就往書桌面前走,同時欲蓋彌彰道:“你那裡哪有光?小心把眼睛看壞了。”
假裝光線差,她沒看清。
假裝她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一點都不在乎他看的是什麼,因為不在乎,所以隨便掃了一眼,壓根沒看清。
她卻沒走掉。
雪蘅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身,把她勾了回來。
姜玉初:“……”
雪蘅抱著她一起側身,讓兩人都正對著亮光處,把那張紙亮到她面前:“這本你也看過了?”
“……我不是故意看的,是它掉下來,我才看的。”姜玉初先是心虛,覺得自己不該隨便看他的東西,隨後便想到她心虛什麼?明明是他該心虛,所以道,“你太過分了,竟然把我寫成那種人……”
雪蘅:“你被退親,京城人人皆知,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剛開始只議論退親,很快我就聽到了你一點不好的謠言。”
姜玉初有點驚訝,她記得只議論退親啊,她的謠言應該沒傳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