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行動很利索,上來便拿起她的手,蹲在地上就開始把脈。
她略帶驚訝地看她,這時,那女子也驚訝地看了一眼姜玉初。
旁邊一個雪蘅一個賀少瞻,都在旁邊安靜等著,姜玉初以為這事有點小題大做,讓外人驚訝了,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可能是吃多了。”
那女子卻在同一時間道:“你好像有喜了。”
姜玉初:“啊?不是吃多了嗎?”
雪蘅:“……”
賀少瞻看那女子把脈時,突然想到雲盈盈也是醫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莫名有點懷疑這女子的醫術,正準備去找別的大夫,聞言一下子頓住腳步,轉身,呆滯在原地。
那女子解釋道:“你的脈象滑走如珠,流利……”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那溫和的聲音中似乎帶著點焦急和無奈:“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女子卻道:“腳長在我身上,難道我自己的腳多走兩步也得你點頭?”
姜玉初正低頭擦嘴巴,聞言一頓:好生刁鑽的娘子!
她抬頭看了一眼那被莫名其妙懟了一頓的男子,竟是薛淮之。
姜玉初對薛淮之的印象差極了,只覺得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心裡黑得很,定然不是好東西,頓時對這女子刮目相看,原來不止她一人看出此人外表溫和內裡黑,不由心內叫好:好生伶俐的娘子!懟得好!
薛淮之:“阿袖,我……”他說一半突然停住了,轉頭看向姜玉初。
姜玉初連嘔吐都忘了,驚訝地看著薛淮之,顯然很不可思議。薛大公子也有這種低聲下氣的時候?他應該高傲地來個似笑非笑才對吧?
雪蘅一臉淡定,把姜玉初的腦袋轉了一下,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別瞧熱鬧了,回去我給你講。”
姜玉初:“……”
薛淮之大約是聽到了,臉色僵了一僵,但很快恢複神態,風度翩翩與雪蘅拱手,笑道:“恭喜恭喜。”
賀少瞻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心裡涼透了。
……
姜夫人下了轎子,顧不上讓人扶著,火急火燎地進了雪府。
一見到雪蘅,姜夫人丈母孃氣場全開,完全忘了雪蘅是何人,毫不客氣地數落上了:“都懷了兩個月了才發現!我還道你穩重有擔當,哪知你也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什麼都不懂……”
數落到一半,看到雪蘅這張令人驚豔的臉,姜夫人想起他其實很年輕,便改口道:“……哪知你竟也一竅不通!”
雪蘅笑著低頭稱是:“岳母教訓得是。”
一直到了內院,姜夫人轉頭就訓姜玉初:“他不懂你也不懂?難道不知道嘔吐是反應之一?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毫無覺察……”
姜玉初弱弱道:“我以為吃多了胃不舒服。”
這要怪還得怪她身體太好,有孕在身,她卻只是貪吃了一點,有時候吃多了還會散步消化消化,其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幾乎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