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耳的慘叫聲中,林霧眼中閃著薄薄微光,隨後再次搭弓拉弦,但凡是沒有被立即燒死的狗獾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擊殺。
殺掉最後一隻狗獾,火焰也逐漸熄滅。
林霧力氣驟失,頹然跌坐在地,聞人鈞沉著臉,迅速展開天賦聖級(ss)·六賦輪。
可以為隊友提供力量加成,攻擊加成,血量加成,精神力加成,耐力加成以及速度加成。
林霧失血過多,他馬上在輪盤上一轉,血量加成頂滿。
林霧翻了個白眼,“你白痴啊,傷口不處理,你加多少它淌多少。”
聞人鈞看著林霧被抓破的腹部,束手無策,桀驁的臉上滿是懊惱“我不會處理。”
他從小到大被打都是淤青,很少有外傷,更沒有處理過這麼嚴重的外傷。
林霧自己掏出止血丹先磕了兩粒,自己解開黑鱗軟甲,掀開內裡的小衫,準備自己縫一下。
一道帶點枯焦餘燼味道的風吹來,一身黑霧的詭物屈膝在她身邊蹲下,冰涼到幾乎沒什麼溫度的指尖在她傷口邊緣按了按,一股溫熱的血瞬間流淌到他手上。
“麻藥。”他冷冷的開口。
林霧嗤笑了一聲,往地上一躺,掏出針線盒給他“沒有,直接縫吧。”
沈祈宴默了默,隨即抽出一根針掰彎,穿上線,又猶豫了一下。
林霧掏出一瓶高粱酒,“沒別的,湊合用吧。”
沈祈宴點燃白酒,將針和線在裡面過了一下,就開始縫。
沾了白酒的針線碰觸到傷口簡直酸爽,林霧用力攥緊了拳頭,臉色平靜蒼白,彷彿不是在縫自己。
她看著沈祈宴的側臉,長長的白發已經垂到了肩膀,看著看著,她就眨眨眼轉開了目光。
是他呀,原來他一直都在,她沒認出來。
最後一針打個結剪斷棉線,沈祈宴才像是抽出時間看她,那張臉精緻的找不出瑕疵,卻也彷彿喪失了人的生氣。
“沈祈宴。”林霧忽然喚。
他嘆了口氣,“嗯。”
聞人鈞在旁邊裝不存在,心裡翻江倒海,恨不能自己的耳朵都聾了才好。
她竟然和詭物都是舊相識?還有什麼是她不能的?
“你還記得什麼?”林霧又問,她忽然坐起身,剛縫好的傷口瞬間迸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