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爸！媽！我沒法給你們報仇，我真的好沒用啊，爸媽！”
“閉嘴，不然就把你喂蛇。”林霧聲音低柔道。
錢梓妍身上的偽裝卡失效，轉瞬之間又變回了那個面板蠟黃的小醜丫頭。
江溯年目光微微一凝，呆滯的看向林霧身後，纖長的手指馬上抓起陰山鬼鈴。
林霧都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陰冷的風吹得她後背發冷，隱隱綽綽的水生植物香氣從身後飄來。
“幹嘛，不怕被我再搞暈過去啊？”林霧嗤笑，頭也不賺的用刀背輕輕敲過錢梓妍的臉，恨意，恐懼和緊張糅雜的眼睛出奇的漂亮。
沈祈宴抬手抓住她握刀的手腕，“放過她吧。”
“憑什麼？”林霧轉頭，聲音冷碎刺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還是你覺得自己很重要，說什麼別人都得聽啊？”
“沒有。”沈祈宴看了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哪裡惹到她“她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
“因為她是滅世會的人，而我和滅世會不共戴天，這個理由夠嗎？沈上校。”
林霧的神色平靜的可怕，那雙淺色的異瞳卻流露出彷彿即將掙脫出籠的兇獸般，令人不寒而慄的兇戾殘忍。
沈祈宴遲疑了一下，“你做過什麼？”
是問錢梓妍，可她只是盯著沈祈宴的臉流淚，眼神悲愴欲碎，像是被辜負的女孩兒在看渣男。
林霧心裡鬼火直冒，反手就給了沈祈宴一刀，他連躲都沒躲，被一刀捅進胸腔，茫然地低頭看林霧。
“什麼關系啊，人家這麼看著你？”
林霧冷冷的睨著他，彷彿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
“我……”沈祈宴無話可說，他根本就不記得，要上哪兒去解釋這從天而降的黑鍋？
林霧氣笑了，抽刀帶出一蓬血水，錢梓妍傷心欲絕：“祈宴哥哥，我是妍妍啊，我爸爸是錢虎，以前給你當司機的錢虎啊！”
錢虎？
沈祈宴捂著傷口想起了被他藏在某處的那個人，好像就叫錢虎。
“還真是舊相識，那我不如送你們一程？”林霧抹了抹刀，沾著血的素白手指如玉，襯著夜色下的臉越發清冷肅殺。
“祈宴哥哥，求你救救我！我什麼都沒做，是她，是她殺了我媽媽，還有我爸爸到現在還不知所蹤，我是走投無路了呀，哥哥你救救我，看在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情分上，求求你了……”
林霧嘆了一口氣，一刀戳進少女的肋骨間隙“小姑娘，怎麼看不清楚形勢呢？你的命我說了才算，他算什麼東西？”
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樣罵他了，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馨馨，不要濫殺無辜。”沈祈宴神情惶惑迷茫，語氣無奈，又伸手去攔她。
林霧反手就捅，“你在跟誰說話？誰他麼是馨馨！”
沈祈宴躲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好像是不喜歡被叫馨馨，兩次叫她都很生氣的樣子。
江溯年做了半天的背景板，眼看那少女快死了，才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姐，要死的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