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等級高,天賦又多,全都是自己一點一滴錘煉出來的,手上沒輕重,不像他是被詭境核心速成的等級,竟然一時半刻掙紮不動。
迷茫卻水霧浸染的眼瞳中充斥著強勢的佔有慾,縱然沒有理智,只憑心底最深的執念,她最想做的竟然是得到他。
※※※省略一千五)
彷彿一場大雪過後被踐踏的雪地。
腰窩兩側的青紫深濃,滿背或青或紅的細碎傷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後頸到臂膀,滲血的牙印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將人咬碎的力道。
光是後背已經這麼慘烈,胸前得是什麼樣?
林霧捂著頭,眼前一片漆黑,嘴角一點刺痛,她舔了舔,有一個小小的口子。
耳邊似乎還纏繞著青年隱忍著痛楚的求饒和低哼,而她都幹了什麼?
捆著手腕,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哭大聲點……哭大聲點?
聽聽這話,這是何等殘虐無禮的要求?簡直……簡直令人發指!
她那麼過分,逼的青年委屈的紅了眼眸,可真的報複回來,也不過在她唇上咬出個無關緊要的小口子而已。
沈祈宴半側著臉睡得正熟,長睫黑濕的低垂著,眼尾紅暈未消,薄唇被反複吮吻的豔紅豐潤,銀發淩亂的散在枕上。
林霧坐在他身邊,抬手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沈祈宴動了動,眉頭微蹙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伸出一隻手在旁邊摸索了半晌,抱到林霧的腰,才鬆了口氣般沉沉睡去。
那隻清瘦骨感的手腕上被捆縛過的痕跡紅腫破皮,不嫌疼的緊緊摟著林霧的腰,像是怕她一聲不響的消失。
林霧再沒睡著,靠著床頭等沈祈宴醒。
她是遇事只會逃避的人,但這種事,若是她也逃避了,沈祈宴該怎麼想她?
心口沉冷,她靜坐如石雕,大腦一片空白,她只有零星的記憶,根本不記得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她用契約強迫了沈祈宴,還是做了什麼讓他不得不屈服。
但是前腳才要人家想清楚,後腳她就把人欺負成這樣,換做是誰來都無話可說,沒有這樣的道理。
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從沒想過,她竟然能惡劣到這種地步,連喜歡的人都……
無地自容的負罪感和愧疚讓林霧渾身都緊繃如弓弦,若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鎮著她要醒來當面談談,她現在只怕早就找個詭境副本躲起來了。
沈祈宴醒來時林霧正在給她上藥,腰腹往下酸軟鈍痛,脖頸、手腕和胸前也絲絲縷縷的疼,他只輕輕蹙了蹙眉,便不甚在意的看向林霧。
雖然還沒說話,但眼神的躲閃就已經足夠他猜出林霧的心裡在想什麼。
他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抱住她,嗓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撒嬌般低緩的笑問“怎麼你才像是被欺負的那個?”
“別鬧,藥還沒塗好。”林霧拍拍他,語氣帶著壓抑的愧疚道“對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