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021章 就連曾經的一家之主，也願……
或許沒有人比秦明月做的更好, 秦媛低頭目光落在秦明月的眼眸中，想起記憶中那個甩著九節鞭璀璨熱烈的秦明月，也甘願為了權力草蛇灰線，伏脈千裡, 這樣的毅力, 這樣的忍耐心，不就是作為一個當權者最應該擁有的品質？
至少作為一個穿書者, 秦媛只看到了秦家的滅亡是隨著自己這個身體的死亡, 但是如果有秦明月，就算是自己這個身體死去, 相信秦明月也可以完全安全的讓秦家完成新的權力交接。
或許原主的死亡才是蹊蹺的, 因為死的太簡單太容易，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所以導致了秦家的分崩離析。
秦明月是聰明的, 她聰明的利用周遭所有的一切, 秦家大小姐的身份, 她的婚姻和卵子全都利用上, 只為了得到秦家, 只為了得到她心中至高無上的權力。
按照原主的計劃, 若是長子從政, 那麼長女也就是秦明月依舊是繼承秦家的不二人選，只是除了一些問題, 秦家的政治力量降低了而已，現在長女用卵子補上了這一切。
這個世界上哪有比血緣關系最神奇又最神秘的存在？
“這一切……明明你一開始就可以擁有的, 只要你要，我會給你的。”
秦媛低聲道，不知道是在訴說原主當初的疼愛, 還是在這樣的酸澀之中傾訴原主多年以來堅持後的懊悔。
她早就後悔了，後悔把女兒趕出恭王府，只是又無法拉下面子去跟女兒和解而已。
秦明月當然明白母親的意思，她笑起來，用紅腫的手伸出來，輕輕的想要觸碰秦媛低著頭的側臉，但是在觸碰那一刻又收回，臉上露出一個心疼的笑容。
“我當然知道的，媽，我知道您一開始就定下了我是秦家未來的繼承人，大哥從政，二哥維持家中的人脈，而我則是需要維持秦家的穩定，如果不是大哥太蠢，咱們秦家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可是媽，時移世易，沒有人左右命運。”
她們都是被命運裹挾著一直往前走的人，哪怕是前方滿是荊棘，依舊要鮮血淋漓的往前走。
秦媛去摸秦明月泛紅的手，她不後悔打了秦明月，可是這一刻，動作輕柔的捧著女兒的手，眼眸低垂之間，卻是紅了眼睛。
“我一直在等你開口的，可是你沒有開口。”
這對母女是世界上最相似的人，原主在等著秦明月低頭，而秦明月也在等母親為她低頭。
這對骨子裡完全相似的女人，她們擁有同樣的對權力的追逐和瘋狂，擁有同樣的掌控欲和控制一切的野心。
“我知道啊，我知道母親在等，等我開口說要留在秦家，等我開口說要成為秦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可是當時我太年輕了，我以為我可以掌控一切的，就像是母親掌控秦家一樣。母親你知道的，年少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如今出去闖蕩一番，我倒是明白了母親的一番苦心，母親還是疼我的對麼？給大哥的産業是江河日落，給我的産業是蒸蒸日上，我當然知道母親對我的疼愛。”
只是秦家不能同時擁有兩個掌權人，母親還沒有到放任權力的時候，秦明月就已經等待著接受這一切，到最後就會兩敗俱傷而已。
“我當年若是主動提出要秦家，母親當然願意給我，可大哥是母親長子，多年以來深受母親寄望，若是我與大哥翻臉，母親心中又如何的難受？我心中不忍，如今不過是熬一些年頭而已，我熬得起，也等得起。”
權力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存在，秦明月口中稱與大哥翻臉，何嘗說的不是與母親秦媛為了權力的過渡和爭奪而滿目仇怨？
而現在剛剛好，是最好的時間，最好的時候。
母親願意放下手中屬於秦家的權利，秦明月外頭的人脈全部鋪滿，秦家已然該到了注入新鮮血脈的時候，秦明月若是繼承秦家，那麼就有無數的新鮮資源和人脈蜂擁而來，再次將秦家帶上新的巔峰。
這一場棋局秦明月佈置了將近二十年，終於在母親老去的時候，完成了權力的安全過渡，而不是母女反目，面目全非。
秦媛自然是也聽懂了秦明月的意思，黯然苦笑，也終於明白了為何秦家還是走向了落幕。
就像是一個王朝一樣，皇帝老去，太子過於優秀的情況下，若是皇帝不放權，那麼太子就只能逼宮或者是去死。
或許原主跟秦明月這個女兒就是一樣的，原主想給女兒的權力是要秦明月跪著接下來的，所以秦明月不要，她要自己站在那裡，堂堂正正的成為秦家的繼承人，得到所有的權力。
“你啊，是家裡孩子最像我的。”
秦媛將秦明月額前的發絲撫到而後，替原主說出這句她一直以來想跟女兒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