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忙各的,自從放假後就一直沒見過。直到今天,三人難得聚齊。
從會走路算起,四人跟連體嬰似的,幹什麼都在一起。從來就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三人碰了杯酒,一時間,都唏噓不已。
臨近過年,酒吧人也多了起來,一樓大廳吵吵鬧鬧的。不過身為頂級豪門的公子,他們有自己的專屬包間,位置極佳、視野廣闊,自然不畏懼人員嘈雜這個煩惱。
薛景仁悶了一口酒,觸景生情,很是惆悵:“好久沒見到越漸了。”
“原來我們五個人那麼好,形影不離,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他酒量不佳,一會兒就暈暈乎乎,舉手高喊著:
“我們得想辦法幫他們和好!”
顧南辭也悶了一杯酒,聞言,沒好氣地罵道:
“薛景仁,你腦子沒病吧!秦越漸都出軌到全網皆知了,你還想讓明珠和他和好?”
“我只是想讓大家像以前一樣!你不幫忙還潑冷水,是不是兄弟?!”
“白痴——沒人能一直不變的。而且他們不合適,勉強在一起也沒意思。”
“你放屁!!他們在一起十幾年了,越漸哥不合適,誰和明珠合適?”
誰合適?
顧南辭“我”字到嘴邊,想起這段時間顧父的話,又硬生生咽回去,憋得雙眼通紅。
楚恒生坐在窗邊,淺淺抿了一口杯中良液。
濃醇的酒香飄散,他不適地皺眉。
纖長眼睫半垂,目光掃過對面爛醉如泥,卻依然一杯杯灌酒下肚的兩人,視線往遠處看去,最終落在地面冷霜般的月輝。
冷白的手指細細拂過杯沿,薛景仁那句話在腦海中反複播放。
想起這段時間,明楚兩家達成合作,他和明珠私底下接觸的感受——想法默契、交流暢快、總是不謀而合,楚恒生笑了笑。
明珠那句開玩笑一樣的“正在考慮”,來回在腦海播放。
不遠處,那兩個喝醉酒的傻逼還在爭吵不休。更遠的地方,人們成群結伴,準備共度佳節。
——是啊,誰適合呢?
*
顧南辭可能是喝酒受了刺激。
酒醒之後,他不知用了什麼做籌碼說服顧父。
在明家與秦家分出勝負之前,顧家上門提親。
這個節骨眼結親,雖然比不上雪中送炭,但是也相當於用顧家的信譽為明家擔保站隊了。
明父熱情接待,卻沒有輕易答應。
不過顧家上門的訊息一傳出去,本來疲軟的明家陣營如同被注入一針強心劑,士氣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