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哪有什麼上天有眼,上天從來不曾憐憫過他,一切不過是別有用心之人的刻意安排!
林溫逸給陳大丫安置的院子不遠,步行也很快就到了。
他這樣生氣,一路疾馳而來,掀了路邊擺攤小販一地瓜果也顧不上。
真到了門口,卻沒馬上進去,反常地站在牆外靜默一瞬。
簡潔雅緻的淺灰色院牆,站在外面,還能看到後院冒頭的桃樹翠綠枝丫。
林溫逸仰頭盯著那截桃枝看了又看。
小廝都以為他不進去了。
林溫逸毫無預兆出手,砰地推開門。
木質院門大力摔向左右兩側,撞到院牆,又被牆壁彈回。
碰——!
目光掠過兩扇大門中間,林溫逸視線直接往內院望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小院空蕩蕩,連桌椅板凳就消失得幹幹淨淨,空曠得彷彿遭了賊。
早已人去樓空。
林溫逸呼吸凝滯,小廝倒吸一口涼氣。
兩人裡裡外外轉了幾圈兒,一無所獲。林溫逸臉色難看,在小廝驚恐的視線中,他竟然沒有破口大罵,不知報著什麼想法,竟忍著怒氣又去了陳家原來的住宅。
一路低氣壓。
陳家自然也沒找到人。
傢俱落滿灰塵,陳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無形中,彷彿傳來氣壓到頂的動靜。
林溫逸胸膛起伏不定,氣湧上頭。
胸腔活像一個正在蓄氣的氣球,隨時可能氣壓滿逸炸開。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這幾天簡直是被人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啊!
他是供人玩笑取樂的猴子嗎?!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