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香月小姐之前給我講過的詳細細節和這次的情報綜合來看,她的哥哥就是上一次的怪物的産生者,並且因為他的死亡,導致怪物也一同消失。那麼這次的怪物,透過我們這兩天對第一被害者孩子、以及對第二被害者丈夫的採訪,那個孩子是怪物産生者的可能性很大。而由此我們可以有一個設想,就是怪物是在其産生者附近活動的,並且不會傷害其産生者。”
“確實是合理的推斷,也確實沒有實質性的用處啊。”桂田沉思道,“現在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出現人員死亡的時候立即將香月晴子接到附近,另一個就是,透過排查想辦法自己分析出産生者是誰,然後把那個人幹掉。”
“真是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可怕的話啊,第二種完全沒有可能,還要把同事們也搭進去。”
“所以我們必須藉助香月晴子的力量,並且似乎必須在有人死去之後才能進行補救。”
黑木看著桌上的各種東西心情十分複雜,“不得不說,做警察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情況,只能等著無辜的人去死什麼的,我並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
桂田拍了拍黑木的肩膀,“別灰心嘛,總是我們試著和香月晴子合作一下,我們試著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儀器發現怪物們的痕跡或者能量,前兩次每次都是你在場,下次我們也希望可以見一見那個女孩。”
在風夏的臥室裡,晴子正和風夏一起聊天。醫生雖然想不明白,但是說晴子的狀態很好,已經達到了自己休養的標準。風夏強烈要求要照顧晴子,所以讓晴子到自己家去住。
風夏的父母之前就聽說了晴子的一系列事情,都表示十分歡迎,並且非常感謝。最後經過商量,便讓晴子搬過去和他們同住,他們已經決定要把晴子當自己的女兒一樣撫養。
正聊著,晴子接到了黑木的電話,不過簡單說了幾句之後便結束通話了。
風夏好奇地問道:“誰啊?黑木先生?”
晴子點點頭,“他問我能否和警方合作,我表示同意了,就說了這個。”
“那些事件應該還會發生吧?”風夏拉住晴子的手,“我真的不想看著你再次面臨那樣的危險,但是我也知道你非去不可,真是矛盾啊。”
“沒事的,這是隻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真的不害怕嗎?你那麼堅定地就要去做這件事,你還有可能碰到那種可怕的怪物啊。”
“當然是會怕的。”晴子說著點開之前自己看的那個影片,“你看,我真的看不得這樣的東西,我見不得無辜的人這樣痛苦地流淚。既然我有可以對抗那些東西的力量,我就必須要去站在他們面前。我不想讓他們也失去家人和朋友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只要我能夠去拯救,我就要盡可能一個不落地救下所有人。”
“這麼說可能有些自私,我只在乎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不過當然,我也希望可以救下那些人。”
臥室的門被敲響,風夏應了一聲之後,母親推開門道:“吃飯啦,風夏扶著點晴子,小心些哦。”
兩人答應一句之後,晴子站了起來。
“沒問題嗎?”風夏趕緊起身挽住她的胳膊,“慢點啊。”
晴子慢慢活動了一下說:“我感覺確實沒什麼問題,就連疼痛都不怎麼明顯了,現在後背還挺舒服的。”
吃了飯,風夏的母親拿著新的繃帶和兩人一同進了臥室。盡管醫生說應該不用換繃帶,但是母親還是表示繃帶有的是,換了好一些。她慢慢把晴子身上舊的繃帶拆下來,結果她和風夏都傻了眼。
晴子的後背雖然還有四道爪痕,但是現在已經完全結痂。繃帶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止血或者保護傷口的作用,現在唯一的意義就是避免睡覺的時候蹭到痂。
“正常來說,傷口好得這麼快嗎?”母親難以置信地看向風夏。
風夏趕緊搖了搖頭,“不會吧,哪有這麼快的,那些傷口應該挺深的吧。”
晴子讓她們幫她拍張照片,她自己看了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在場的三個人完全沒有頭緒。母親只能把繃帶換上之後,提醒晴子注意別蹭著,剩下的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同樣是臥室裡,謙太木納地看著自己桌上的一張獎狀。自己突然地就失去了母親,而父母早已離婚,今後的自己難道要去父親的地方生活嗎?說實話,他完全不想去。
父親絲毫不懂得體諒任何人,這也是父母關系爆發沖突的直接原因。母親原本是家庭主婦,但父親並不尊重母親在家的付出,在離婚之後,母親或許真的不希望自己和孩子被人看不起。
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的心情也沒有被人重視過,除了弘樹。謙太拿起用膠帶粘起來的那幅畫,自己明明曾經那麼難受,可是如今雖然不至於說是毫無感覺,卻也感到相當麻木。他不明白自己這樣算不算心理不正常,他只知道,未來的路確實只能自己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