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說。”
賣唱少女想了想,就把沈浪衝撞贏櫻縣主,之後被趙奢打斷脊骨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少年越聽神色越是冰冷,最後更是眯縫起了雙眼,其中寒芒閃爍。
“潛入贏櫻縣主香閨意圖不軌?呵呵,這要論起來,怕是要當場格殺吧,他怎還有命去參加文心果會?”少年輕聲問道。
賣唱少女道:“都說是沈浪之父沈東來沈捕頭及時趕到,這才救下了他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沈浪也當場被王府統領趙奢打斷了脊骨。”
“打斷了脊骨還能去書院參加文心果會?當日書院又發生了什麼?”少年追問道。
賣唱少女剛要開口,一旁的老人忽然就輕咳了聲。
賣唱女年少不懂世間險惡,自是問一句答一句,但老人混跡市井多年,早就看出了不對。
貴氣少年皺了皺眉頭,看了旁邊婢女一眼。
婢女會意,立刻從懷裡摸出一粒金豆放在桌上,和那幾粒碎銀子放到一起。
“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就是好奇而已。”少年淡淡道。
看著那金豆,老人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忌憚。朝著少年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不敢再說一句話。
尋常人家日常用度都是用銅板,能拿出碎銀的已經是大戶人家,而能隨身帶著金豆的,那其身份背景就很是嚇人了。
這樣的人,恐怕一句話就能讓他爺孫兩遭滅頂之災。
看著那金豆,少女似乎也有些猶豫了,半晌才道:“書院不是我等可去的地方,奴婢也只是聽說了一些。”
“無妨,把你知道的說來聽聽。”
“是。”
少女應了聲,就把聽說的當日書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文鍾九響,詩成鳴州。天演詩文,才氣天賜?之後還調動書院才氣,文鎮趙奢?”少年的臉色越發古怪。
賣唱女道:“奴婢也是聽說,其中或許有誇大的地方。”
少年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指了指那些銀兩。
老人趕緊上前把金豆和碎銀收進衣袖裡,朝著少年躬身行了一禮後,立刻拉著少女快步下樓。隱約猜到了少年人的身份,他是一刻都不敢在這春風樓多呆。
現在正是午後,春風樓三樓沒什麼客人,周圍一片寂靜。
少年手託著下巴,柳眉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旁邊的婢女遲疑了下,低聲道:“縣……公子,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趙大人行事必有其用意。”
少年淡淡地道:“是否有誤會一問便知,你派人去衙門打探下……”說著他,“問問趙奢,我懷寧王府何時有兩個贏櫻縣主了。另外,也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個沈浪,能做出鳴州之作的大才,為何我連名字都沒聽過,此事書院欠我一個解釋。”
“是。”
婢女躬身行禮後快步下樓了,三樓又只剩下少年一個人。
他嘴裡輕輕吟誦著沈浪的詩文,眼中閃爍著一抹一樣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