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異像全城都能看見,雖說不知曉具體是誰,但毫無疑問,又一篇鳴州之作在書院誕生了。
全安平縣的人都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原來我安平縣也是人傑地靈,並不比那些府城州城差!
沈浪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他此刻正凝神感應迷霧世界,發現那些霧氣顏色更加濃郁了,這代表著才氣又增加了許多。
只不過,似乎也只是這樣,其他的並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琢磨了下,應該是他的文位暫時限制了實力。如果突破到第九境儒生境,應該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儒道在第十境學子境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當然,像沈浪這樣的疊BUFF選手除外。只有到了第九境,有了落筆成花的能力,才能開始發揮出儒道的威力。
至於如何進階,林棟給他信裡已經說的很明白,讀書練字。
想著練字,沈浪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別的都可以速成,唯有練字這一道,只能是水磨功夫。
第二天一早,天光剛放亮,考場中就捲起了一股清風。
昨天囤積了一整日的汙穢之氣被捲上了天空,原本瀰漫在考場中的酸爽味道頓時消失,似乎連空氣都清新許多。
沈浪檢查了幾遍考卷,確認沒有問題後,乾脆就開始收拾東西。一切收拾妥當,站起身來走出考房,朝著林棟三位考官的位置行了一禮後,直接朝考場外走去。
旁邊的吏員立刻上前把他的試卷收起,之後恭送到三位考官的手上。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南妖度石山……好詩啊!當真是好詩啊!”
薛南亭捧著試卷讚歎道。
林棟笑眯眯地道:“這詩文還算過得去,不枉老夫教導一場。”
李元慶怒道:“老匹夫說甚呢,你何時教過沈浪?明明是老夫教化有方,才讓本縣出了如此詩才!”
林棟淡淡開口道:“你可知沈浪父親是誰?”
李元慶一愣,立刻道:“如何不知,那沈東來也是我縣衙捕頭,平日裡多受老夫教誨,這才能教出如此有才的兒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棟瞄了他一眼:“那你可知沈東來的老師是誰?”
李元慶都被氣笑了,指著林棟罵道:“老匹夫,你該不會說我縣衙的捕頭還是你的學生吧?”
林棟嘆了口氣,抬手拍重重地了下大腿,道:“縣令大人說的是,那沈東來正是我的學生!”
“老匹夫,你還要不要臉了?!”李元慶大怒,抄起袖子就是要動手的模樣。
林棟也是一瞪眼:“要動手?老夫怕你不成!”
薛南亭哭笑不得,趕緊攔住兩人:“兩位歲數加一起都一百好幾的人了,一人是一方父母官,一人是書院院長,豈能因為些許小事動手。不過……”他臉上帶著疑惑,看著林棟道,“那沈浪的父親,真是你的學生?”
林棟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正是!”
說著就把沈東來當年科考失利,之後憤而棄文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更是嘆息道:“我早知東來天賦極佳,但就是心高氣傲。這也怪我,若是當年我多勸他幾句,說不定我東雲國就又多了一位大才。”
這種事情林棟自然不可能說謊,李元慶聽了更是鬱悶至極,心說這老匹夫運氣當真是好,不僅教出了徐茂那樣的學生,還平白撿了沈浪這樣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