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略微感應下,沈浪就面露異色。
毛筆上竟隱隱有才氣流動,這竟然是一件文寶!
雖然品級不如翠芒,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文寶。
要知道,文寶必須是讀書人長年累月以自身才氣溫養才能形成,所以哪怕品級不高,也都是讀書人珍愛之物。
而現在……
沈浪放出神念微微感應,每一個箱子中都隱隱有才氣流動。
這說明箱子裡盛放的,至少都是不弱於這毛筆的文寶。
見沈浪面露異色,廖東昇就明白了沈浪知道了。
他臉上帶著幾分羨慕,嘆息道:“也不知道我是廖家人還是你是廖家人,這裡面的東西,我哪怕是跪爛了膝蓋,都拿不到其中最弱的一件。但你就一句話,爺爺就直接派人給你送來了。深怕不夠,還特意去外面收購了一些回來。”
沈浪抱拳點頭道:“此事真是多謝廖家了!”
廖東昇趕緊連連揮手:“你可別這麼說,不然我回去又要吃板子了。”
沈浪失笑搖頭。
廖東昇沒有呆多久就走了,之後又陸陸續續送來了十來個箱子。裡面有文寶,還有一些高階文士用過的物品,甚至還有各種起居用品,只要是伴隨讀書人時日長久的,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一絲才氣。
而其中最珍貴的,就是一方硯臺。
沈浪的紫墨硯已經算是不錯了,是一件學士文寶。但這方硯臺,卻是一方大學士文寶。
別看只是多了一個大字,蘊含的才氣卻是有天壤之別。
等到中午時分,婢女過來收走了用過的餐食,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儒生。
見著沈浪,中年儒生抱拳道:“在下張庭晚,見過子玉先生。”
沈浪立刻抱拳回禮,苦笑道:“張先生千萬別再叫子玉先生,沈浪當真受不起這稱呼。”
張庭晚哈哈一笑,也想起幾日前明心湖文會上廖東昇說的話。
當然,連帶著的,或者說是避不開的,就會想到那首《明心湖贈東雪妹妹》。
“那張某就託大,就一聲沈老弟了。”張庭晚臉色古怪,似笑非笑,“就是可惜了,今日過來不曾得見那東雪妹妹。”
沈浪這是哭笑不得,當時廖東雪嬌憨的模樣,著實讓他有些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