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愣,不過立刻道:“回沈公子,在的。”
沈浪輕輕點頭,道:“那就好。”
沒等夥計反應過來,沈浪輕輕一抬手,就見他腰間的香囊玄黃光華閃爍,那繩結如同兩條靈蛇自動解開。
翠芒筆、紫墨硯、蛟血墨錠、上等宣紙,四件泛著青光的文房四寶漂浮在了沈浪身前。
“沈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那夥計驚叫道。
沈浪仰頭看了眼前方那寫著“百寶屋”的門牌,喃喃道:“也不知道這房子的質量如何,能否擋住五倍增幅的鳴州戰詩?”
話音落下,他抬手握住了翠芒筆。
已經隱約意識到沈浪要幹什麼,那夥計又驚又怒,朝著沈浪就撲了過去。
“沈浪,住手!”
不僅是那夥計,便是百寶屋內也響起了一聲暴喝。
沈浪神色不變,身上青光一閃就將那夥計彈飛了出去,他提筆就在宣紙上落下了詩文。
“小築暫高枕,憂時舊有盟。呼樽來揖客,揮麈坐談兵。雲護牙籤滿,星含寶劍橫。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瞬息間,風雲變色!
靈寶閣四樓的一間房中。
曹玉正站在大廳正中,在旁邊坐著幾名身著灰衣的中年人。
此刻的曹玉,他身上瀰漫著一層血色霧氣,竟是將他體內的才氣完全壓制住。
“所有人都知道芳菲姑娘是無辜的,為何還要容忍他們胡來?若是這次我們不管,以後誰還敢和我們做生意?”曹玉大聲說道。
幾名灰衣人都面色陰沉,其中一人看著曹玉冷聲道:“你還要為一名妓子胡鬧到什麼時候?”
曹玉怒道:“大兄,什麼妓子?芳菲姑娘是我等的好友!再說了,你們也知道芳菲是跟著沈浪上船的,若是現在不管,文廟責問起來要如何交代?!”
那被曹玉成為大兄的人緩緩道:“若是沈浪有難我們自然要幫襯一二,但那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而已,若是文廟連這種事也要管,那也太閒了!”
曹玉冷靜了一些,道:“你只考慮文廟,就沒考慮過沈浪本身嗎?他現在被文廟看重,可謂前途不可限量,一旦成長起來……”
“等他成長起來再說!”大兄低喝道,“那沈浪……”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沉悶的壓力,好像在飛舟上空有什麼東西在具現。
曹玉也是一愣,隨之眼中閃過一抹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