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酒店能容得他這模樣還呆在酒館裡,更多的原因是他養的那隻貓,通體純黑而且異常聰明。
每日裡坐在櫃檯上,有客人來了就會搖著尾巴幫忙接客。
老闆對這貓倒是極為喜歡,好幾次跟青衣人提議把它買下來,不過這青衣人卻總是搖頭,說是貓賣了以後就沒酒喝了。
這也讓老闆頗為無奈。
“酒蒙子,該起來啦!”
酒保拍了拍這青衣人的肩膀,示意他別睡了。
青衣人抬起頭,有些睡眼矇矓。
“什麼時候了?”
“快午時了,要睡去別的地方睡。不然等下值的軍爺們過來看到你,又得把你扔出去。”酒保說道。
青衣人砸吧了下嘴,嘟囔道:“狗眼看人低,等我的修為恢復了,定要讓你們知道小爺也是有錢的主!”
酒保嗤笑道:“行行行,我就在這等著大爺您恢復啦!”
這青衣人自然就是沈浪。
十二座城寨,一日之前移為平地,這可不是簡單說說就能做到。
為了防止出現漏網之魚,每次出手他都召出文宮遮蔽氣息,讓其他城寨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但這也使得原本就傷勢未復的他傷上加傷。
現在文宮被徹底鎖死,連一絲的浩然正氣都無法調動。
自然,就更別說是開啟儲物袋了,嗜睡大半也是因為身體的緣故。
若是別的人族城池,他倒還可以表露身份尋求幫助。但這裡可是石山城,是贏樓的大本營。趙奢才死了沒幾個月,天知道贏樓對他會是什麼態度。
想著沈浪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是沒試過書寫鳴州詩文,利用天道賜福破開禁制。
但也是這時候,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讀書人的痛苦。
明明詩文就在腦子裡,但才氣和浩然正氣耗盡,文宮被鎖死後,他竟然連寫詩都做不到。只需提筆寫下一個字,天道規則就會直接將那個字抹去,然後順手再給他一巴掌,讓他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