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是一回事,但見到卻是另一回事。一來是覺得詩文如此之強,文名如此之大,那必然是德高望重的儒道高人。但是一面卻又聽說沈浪的年紀非常年輕,這種認知上的差異,讓許多人此刻都面容古怪。
不過,也不乏人眼前一亮,例如那些尚未婚配的官家小姐,此刻都是兩眼放光。
沈浪抱拳笑道:“青雲府沈浪,這裡有禮了。”
“老夫李金洲,沈公子有禮了。”
李金洲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身旁的中年人,道:“今日之事如此作罷可否?”
沈浪笑道:“我從頭到尾就沒想做甚,這位張紹要我們過來,我們便過來了。非要我們下車,我們不願就準備離開,但他們又不肯放我們走。是他們從頭到尾不依不饒,李前輩為何問我作罷可否?為何不問他們?”
李金洲面色微沉,轉頭看向張紹,道:“怎麼回事?”
張紹趕緊道:“我是聽那車把式說要入城,所以讓他們跟我一起。李伯伯您也知道,最近城防軍檢查的嚴格,這麼多車輛進城,那必然會被嚴加搜尋。我見車上似乎有女眷,所以才好心相邀。怎料……怎料卻鬧出了一場誤會!”說著就朝沈浪深深行了一禮,“沈兄,此事是我失禮了,都怪我太過心急,萬分抱歉!”
沈浪眼眸中泛起一抹嘲諷,淡淡道:“原來還是我等不識好歹了。”
張紹趕緊道:“沈兄這話言重了,實在是我等太過急躁引得沈兄誤會,此事是我等之過!”
李金洲也是老江湖,對這些個貴族子弟的品性自然最是清楚,一聽張紹的話,立刻就猜出了八九分。
必然是見到車上美眷,這些人動了壞心思,只是不曾想這次卻是踢到了鐵板上。
往日裡這種事他雖然沒撞見,但也隱約聽到過不少。
心頭暗暗發火,但這時候卻也必須要維護主家的顏面。
李金洲朝著沈浪深深行了一禮,道:“沈公子,此事老夫會如實稟告主家,相信主家必然會給公子一個交代。”
沈浪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隨時可以!”
李金洲應了聲,立刻朝身後大喝道:“立刻安排幾個人去城門處,傳信說沈公子奉旨入京了!”
一些不知道沈浪為何入京的人,聽到“奉旨入京”四個字,便覺得遍體生寒。
奉旨入京的儒道天驕,被一幫紈絝子弟攔在城外調戲女眷。
這要是傳出去,便是家中長輩都保不住他們。
而隨著李金洲的一聲傳令,整個京城都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