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自然也不害怕，不過神色卻是有些古怪。
這玩意兒真是有些邪門。
“你是人是鬼？”
沈浪問道。
天色彷彿瞬間暗了下來，耳邊都聽到一陣宛若女子抽泣的歌聲。
“父母貪賂，鬻妾朱門。嫡妒甚，朝詈而夕楚辱之，所弗堪也，將遠遁耳……”
“黑貓。”
“回大人，小女子是書靈。”
紅衣女鬼恭敬地回答道。
沈浪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靈寵？”
“書靈。”紅衣女鬼輕聲道。
“那這原稿你還用不？”
紅衣女鬼……書靈沉默了片刻，道：“大人想對它做甚？”
“燒掉。”
紅衣書靈身子微微一顫，道：“大人，此原稿是小女子居住之處，亦是誕生之源，若是燒掉，小女子怕是要跟著化為飛灰了。”
沈浪皺了皺眉頭，喃喃道：“看來要找些鬼道書籍來看看了……”
話音落下，他把書靈召回原稿裡，之後意識微凝就進入了文宮各種。
來到建木下方，仔細打量一番，就發現儒道的樹葉有111片了，其他大道的樹幹依然是光禿禿的。
不只是鬼道書籍，還有……
沈浪忽然愣住了，這時候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難怪只有儒道的樹幹上長出了樹葉，不是因為他沒有燒過其他體系的經文，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其他修煉體系的儒道文章！
他寫出過鎮國詩文，甚至做出過天道聖文，這兩樣雖然都引來了文廟關注。但文廟的態度都是順其自然，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派人來取走了天道聖文。
在他所寫的所有文章中，唯有一篇是真正讓文廟迫不及待的將書稿收去的，就是《聊齋志聶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