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大樹下,許九言被剛才那一出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的說:“那個,我這有個資訊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普沱村後山有條小道直通緬寶國黑市交易點。”
陳伯庭看著許九言微紅的臉有些好笑,這小丫頭還挺逗的。他以為她來找他是問過年回家的事,聽了許九言的話,目光如炬如刀鋒利。
“你說普沱村還有小路去緬寶國,而且有黑市交易點?”
“啊?我知道有黑市交易點,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知道的路,所以我來和你說一下。也不是我知道,我是郵遞員嘛,是我認識的一個少年嚮導知道,他是獵人,對這些路很熟悉,我知道了就來告訴你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個,也可能你們知道,我不是很確定,所以來找你說說。”
許九言面對嚴肅的陳伯庭很有壓力,氣場太強大了,許九言不自覺的有點小慌亂。
“你的線索很有幫助,非常及時,我馬上安排人去核查。你先隨我來。”
“啊,哦好。”
許九言小媳婦兒一樣跟著陳伯庭進了部隊,然後被安排在一邊等著,沒一會,一身本地衣服的陳伯庭出現在許九言面前,身後跟了幾個人,還都照過面。
“走吧,需要你帶我們去看看那條線路。”
“啊,好的,我帶你們找阿圖達,他知道路。”
許九言領著幾人找到阿圖達,跟阿圖達交代了幾句,指指陳伯庭他們,背過身用眼色示意阿圖達不要露餡。
阿圖達領著陳伯庭他們出發了,而許九言則回郵局了。她給府城日報社寫了篇歌頌祖國軍人的文章,不知道有沒有過稿,今天應該有迴音,她得去看看。
陳伯庭一路上沒少試探阿圖達,阿圖達都是閉口不言,問道怎麼認識許九言的,阿圖達說救命之恩,把打豹子的事說了。
吳連長和幾個人見識過許九言掄棍子,立即腦補出了畫面,呵呵一笑說:“看來這位女同志很喜歡打悶棍啊,技巧掌握的很嫻熟嗎,等有機會可以請教一下。”
“哈哈哈哈,應該讓李敬修那刺頭挨一下,別說他倆還真有仇,女同志可是被李敬修打了悶棍呢。”
“哈哈哈哈,尋個機會可以說說。”
幾人嘀嘀咕咕一陣笑,聽的陳伯庭好奇,他不知道看著軟嫩的許九言還有這麼無畏的狠勁兒。
阿圖達悶不吭聲的領著陳伯庭他們去了普洗小道,一進小道吳連長就拿眼神示意了陳伯庭,這條路他們不知道。
一行人到了阿圖達說的交易地點,不過是個土坳,但是周圍都有人際活動的痕跡。
阿圖達說:“就是這裡,在往南二里路就是緬寶國提姆河,沿河上去是提姆小渡口,有船伕走船,去矽拉城半個鐘頭就到。”
陳伯庭聽了點點頭說:“謝謝你的幫助,我們回去吧,你知道這裡黑市幾點交易嗎?”
吳連長打了個眼色,李大寶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幾人。
“不清楚,時間不固定,我們不來這裡換糧食,這是打獵的時候碰到的。”
陳伯庭看著阿圖達呆愣的眼神,琢磨著真實性。
“這種事情你怎麼好告訴別人,還是外地人?”
“侗族規矩,對待恩人要真誠,我的恩人是個好人,她是郵遞員,我給她帶路的。”
陳伯庭挑挑眉,很多民族都有著自己的執著。
回村的時候陳伯庭囑咐阿圖達不要告訴別人,就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