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庭穿過車站,謹慎的轉進一個巷子。不多時一個身材佝僂,穿著破衣戴著破草帽的人也進了巷子。
兩人錯身路過,陳伯庭返回了車站上車離開。回到隊裡就開始翻騰自己的抽屜,看著手裡的票,拿著票出去了。
許九言在火車上倒也悠哉,她的車票是李幹事給提前打了招呼的,買到了臥鋪票,她選了上鋪,主要圖清淨,相對來說也安全些。
一路上晃晃悠悠,整日除了去衛生間基本不下鋪,中途倒了兩次車,棉襖棉褲也都穿上身了。花了近半個月,在臘月二十二到了京都。
許九言一下火車,看到站臺最顯眼的地方站著一男一女,舉著一張報紙,上面寫著許九言的名字。
男的長的清秀些,眉眼間與陳伯庭有幾分相似。女的看著挺年輕,長的白靜大方。兩人一人一邊的扭著臉看火車裡出來的人。
許九言走過去說:“兩位同志好,是陳伯庭的家屬吧,我是許九言。”
女孩因為天冷,凍的兩腮範紅,聽到聲音轉頭來看許九言,許九言穿著厚厚的棉衣,外面套的郵局制服。
其實許九言想穿很洋氣的小妮料大衣,但是為了這一路的安全和之後的行走,最後決定還是穿制服,這個時候一身制服也算是身份的象徵了。
女孩忙露出笑臉說:“你好,我是陳婷,這是陳季庭,你是許九言同志吧。”
許九言也笑著說:“是的,對了,這是陳大哥給家裡帶的東西,我這個郵遞員工作不好,都沒給送到家裡去,還麻煩你們親自來取。”
陳季庭性格隨了長相,略微有些靦腆,趕緊接過許九言手裡的揹簍。
陳婷比較開朗,直接盯著許九言打量的說:“哈哈,你可真幽默,郵遞員辛苦嗎?現在南方是不是很熱?”
“沒有辛不辛苦,都是為國家工作。是的,越往南氣候越熱,我們在的地方剛好是熱帶氣候地區,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三人邊聊邊往外走,陳季庭跟在兩人身後,兩個女生一路交流著資訊。
出了火車站,陳婷引著許九言到了兩輛腳踏車前,許九言挑眉,真是高門貴族啊。
陳季庭一頓收拾,把揹簍和許九言的揹包都放到一輛車上綁好。
許九言並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看著陳季庭也無奈,她不好強拉。
陳婷則傍著許九言問東問西,許九言知道的就回答。
“我大哥當兵這麼多年都不和我們說的,寫信也就那幾個字,問他什麼都不回答,無聊死了。”
“陳大哥是軍人,每天都在訓練,哪裡有時間看這些,我也是工作原因,沒得辦法,到處走街串巷的才瞭解了些的。”
“哎呀,你比我還小一個月呢,你都有工作了,我就只能憋在這裡,好煩的,九言你去我們家玩吧。”
“哈哈,清閒點也好,我想清閒都清閒不了,我家住都府校園路六號,你要是沒事了可以去找我玩,我要等到過了年初八才走。”
“呀!校園路可是小洋樓區呢,那是好的,你可不能嫌我煩,走,咱快走吧,我去認認門。哎呀,我,我騎車不會帶人。”
“我帶你,走吧,耽誤你們這麼多時間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