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言知道這事成了,只不過不知道姚主任安排誰去,又如何協調郵局的工作。當然這就不是許九言操心的了。
許九言一連十天窩在郵局,終於吳連長來通知許九言可以正常工作了。許九言恢復了日常工作,懶了十來天,是真不想去送信啊。
姚主任已經在安排姚紅紅的工作了,看樣子還要在等一段時間她才能休息。
許九言唉聲嘆氣的開始送信,一連三天腿和折了的樣。這一天看著普沱村的信件她有點犯怵,這記憶可不好,她想起來就肝顫兒。
是真的不想去送啊,可是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送信。一邊走一邊想要不叫阿圖達幫忙吧,又一想不合適,頭疼的要命。
許九言抱著大木棒,一邊走一邊吆喝,為了給自己壯膽。
天氣烏呀呀的黑下來,許九言看著說變臉就變臉的老天爺嘆口氣,真是人要不走運喝水都塞牙,本來就害怕了,又來一陣雨,許九言害怕的心情開始變成憤怒,一路抱怨著往前走。
雨點兒開始砸落下來,許九言從空間裡掏出雨衣穿上,這個年代的雨衣質量還挺好,氣溫也開始下降,不一會雨點兒變成了線,再變成了瀑布般的往下澆。
片刻間就成了傾盆大雨,視線都模糊了,許九言趕緊找了棵大的芭蕉樹,折了兩片葉子躲在下面,看著這瓢潑大雨許九言再次感慨自己命苦。
南方的雨如同毛線團,下起來就沒頭了,許九言躲了會兒雨,看著雨勢小了些,趕緊頂著芭蕉葉子繼續趕路,看著雨頭兒,今天實在不行要在普沱村住一晚了。
許九言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南方山路多泥,鬆軟,容易發生泥石流。
花了近三個小時才到了普沱村,進了村長家,許九言覺得自己可算活了。把村裡的包裹和信件都交給了村長。看了看外面的雨,和村長商量了下,要是下午雨還不停就在他家休息一晚。
村長表示可以,招呼老伴兒去給許九言收拾的床位出來,看著雨比劃著和許九言說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今天就住家裡就行了。
許九言看著雨也知道,這雨怕是停不了了,許九言被安排在了閣樓上的小房間。村長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外嫁了,兒子在鎮裡讀書沒回來。
許九言上了小閣樓,透過窗戶看著村裡鱗次櫛比的竹樓,偶有幾聲雞叫狗吠,如同水中倒影。
轉目看向山裡,在大雨的沖刷下,掃去了霧濛濛的朦朧美,山木花草變得亮眼清晰,雨落砸彎了枝葉,波動著花朵,如同調皮的孩子在肆意的波動著琴絃一般。
如此景象倒也是難得的欣賞一回,許九言慢慢靜下心來,看著這雨有些著迷。浮躁的心靈在這一刻得到了淨化。
許九言會心一笑,心說:怪不得有那麼多驢友往深山裡跑,真的是別一番的領悟。
扭頭間猛然看到山裡樹葉攢動,然後出現幾道身影,仔細一看是四個人在林子裡奔跑。許九言蹙眉眯眼認真去看,是三個人追著一個人再跑。
這個天氣這種情形讓許九言心驚,普沱村果然不太平啊。想想也是,如此特殊的地理位置,註定不會太平。
許九言不想惹麻煩,身子後側,躲開視窗,可是被追的那人猛然倒地,後面的一人撲了上去,手裡寒光一閃,那是一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