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制住,李玉看了看胡桃木的劍身,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彈,口中喘著氣。
撲通一聲,在已經平靜下來的屋子裡,這一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胡老二跪在地上哭著道:“饒命啊,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啊,是他讓我這麼說的啊。”,說著,胡老二指向了一樣跪在地上的李玉。
沈從容道:“胡老二,你先起來,慢慢說。”
但是胡老二已經被嚇得不輕了,腿已經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了,就那麼跪在地上道:“我就這麼就好了。”
沈從容也看了出來,不再勉強,說道:“好,那你就這麼說,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胡老二抹了一把眼淚,開始敘述著自己的遭遇。
原來,那天胡老二確實是被李玉叫去打的零工,但是並沒有跟著李玉一起去什麼鳳登縣,而是從一開始就在這家工坊,跟自己一起來的只有兩個人。直到八天前,李玉來到工坊,本來是打算讓胡老二回家的,但是聽說胡老二做活仔細,活幹的很漂亮,便帶上他去了朱蔚縣的黃員外家種花。
在那裡,胡老二幫李玉打了打下手,活確實乾的仔細漂亮,得到了李玉的稱讚,說是回頭賞他些錢。
兩天前,回來的路上,李玉突然把胡老二叫了過去,給他安排了今天的這些話語,並讓他仔細背下,說如果有人問就這麼說,而且給了胡老二一塊銀餅,這才有了之前胡老二說的那些事。
聽完胡老二的敘述,李鯀看著李玉喝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你想做什麼,說啊!”
李玉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沈從容站起身,走到胡老二的身邊,虛扶了一下道:“胡老二你先起來吧。”
胡老二看沈從容都走到了身邊,也不敢真的握著沈從容的手起來,只能是雙手撐著地強行讓自己站了起來,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胡老二起來之後,沈從容便走到了李玉的面前,看了一眼李玉,又對著李鯀道:“李大|師不必生氣,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來說吧。”
李玉抬眼看了看沈從容,嗤笑了一下,顯然不認為沈從容知道什麼。李鯀聽到沈從容的話,只能坐在那邊道:“那就交給先生了。”
沈從容負手而立,開始說起自己的分析。
在半月之前,李玉確實是要去位於鳳登縣的李員外家去做花卉,起初只是說一個小店,但是李員外的管家突然說家裡還要裝修一個小花園,這樣的話原本的人就不夠了,於是李玉從工坊裡調了三個人跟自己一起去。
但是從工坊裡調人走的話,那工坊裡的人就不夠了,這時,李玉想到招幾個臨時工,做些簡單的活,來彌補工坊里人手不夠的情況。於是他在牧連鎮找到了胡老二等三個人來頂替,具體的人員名單應該都是登記在冊的,只需要一會兒調查一下名冊便能知曉。
八天前,李玉完成了鳳登縣的工作,回到了平谷縣,然後朱蔚縣的黃員外找到了他讓他來為自己裝一個花園,他在出發前依照慣例來工坊做了巡視,並準備讓胡老二回家。但是聽說了胡老二做活仔細漂亮後,選擇了帶胡老二一同去,這就與胡老二所說的全都對上了。
“但是。”沈從容突然話鋒一轉,緊緊盯著李玉道:“在回來的路上,你替換了李玉,而且你給胡老二安排了一套說辭,想必,你還在工坊裡有著其他的安排,為的,就是讓李玉,哦不,應該是李鯀,成為妖亂的源頭被我查到吧。”
李玉緊緊盯著沈從容,並沒有做任何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表明了,沈從容說的都是對的。
沈從容說完之後,李鯀站了起來,走到了李玉的面前,指著李玉問道:“說,你是誰,受了誰的指使,還有,玉兒在哪裡,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李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是不開口說話,低垂下頭,不再看他們。
沈從容看著李鯀道:“李大|師,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調查一個人是不是妖的吧。”
李鯀恍然大悟道:“對,他們想讓我背妖亂的黑鍋,那他們就是妖亂背後的人,可是我的陣法並沒有任何響應啊?”,李鯀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