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個小茶館裡,周途安解下斗笠放在桌上,要了個大碗茶,邊喝邊思考著晚上的行動計劃。
一碗茶落肚,周途安已經有了計劃,留下幾枚大錢抓起斗笠,跟夥計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太守府內,沈從容將自己昨晚的一些推算和其中的疑點都告訴給了韓渠,韓渠對其中的一些內容作了記錄。
等沈從容說完之後,韓渠遞給沈從容一杯茶,然後開始說著韓登輔的事情。
啟明十五年九月十五,韓登輔奉命前往嘉魚縣除妖,這次行動一直持續到九月二十八方才結束。
九月二十八當天,韓登輔成功破獲妖亂,於縣內當中斬殺妖孽三十餘,百姓無不稱讚。之後,韓登輔在縣內多留了兩天,幫助恢復民生,經常在百姓家中用膳。
十月一日,朝廷聖旨直接發到了嘉魚縣,說大梁山出現妖亂,著韓登輔即可前往平定。
當日,韓登輔乘龍馬趕赴大梁山,在上山查探時為妖孽偷襲,不幸身亡。
“有更詳細的記載嗎?飲食、隨從、妖孽的資訊這些?”沈從容覺得這記載過於籠統了。
韓渠想了想道:“確實奇怪,這些東西都沒有記載,只是籠統的說除妖,可實際上對妖亂的記載卻少的過分,只有一個數字而已。”
沈從容靠在椅背上,思索著其中緣由。
“語焉不詳的記載,兩個版本的內容,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
沈從容坐直了身體,將記錄拿起來看了一遍道:“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韓渠有些意外的看著沈從容道:“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
沈從容指著“於澤天”三個字道:“問題出在這裡。”
“於澤天?”韓渠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卻發現好像並沒有關於於澤天的任何記錄。
沈從容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於澤天。”
“從記錄中來看,這個於澤天是在韓國與秦國的邊境率妖作亂,可如果,不只是邊境呢?”沈從容分析道。
韓渠也想到了那種可能,道:“先生的意思是,韓登輔和封喻仁發現了關於這個於澤天製造妖亂的資訊,而他們會出現在蟒山,是被荀鄢帶來的?”
點了點頭,沈從容道:“我想這種可能是非常大的,不然也不會說他們尋到蟒山了,他們肯定是追著什麼來到的蟒山,而蟒山上,除了這個於澤天率領的眾多妖孽之外,並沒有說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縱然是我們的官方記載,蟒山上也是妖孽為禍,被荀鄢以萬龍圖誅滅。”
“可是,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事情說不太過去,要知道韓登輔當時是在嘉魚縣,此地在我韓國內部,距離蟒山十數萬裡,即使是乘飛舟來回也要半月之久,更何況當時那種情況,飛舟更是妖孽主要襲擊的目標,就算是荀鄢親送,那他從韓到蟒山也好,從秦到蟒山也好,為什麼偏偏帶著兩個相隔數十萬裡的人出在這蟒山呢?”韓渠覺得很奇怪,跨度未免太遠。
“是啊。”沈從容也覺得有些奇怪,但這一切的重點肯定就是這個於澤天。
“可惜,沒有更多的資訊。”韓渠翻動著記錄,但資訊實在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