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歌得勢不饒人,剛一落地,上前兩步,長劍向著周途安撩去。
周途安此時也來不及揮刀反擊,只得就地滾開,躲避著封牧歌的連刺。
一直滾到牆邊,周途安一手撐牆,一腳蹬地,讓自己從地上躍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手上的橫刀向封牧歌斬去。
封牧歌也不躲避,長劍依舊向周途安刺去。
長劍和橫刀相撞,周途安的橫刀沒能再進一步傷到封牧歌,但封牧歌的劍尖卻被斬斷,飛射而出的劍尖飛向周途安,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釘在了牆上。
周途安來不及擦拭臉上留下的血,揮動橫刀,向封牧歌攻去。他已經看出來了,封牧歌不倒,他沒有辦法離開,這次並沒有韓渠讓他來挾持了,而且一旁的沈從容還未出手。
沈從容看著周途安和封牧歌的戰鬥,並沒有來幫忙的意思,而是感知著什麼,這樣的沈從容,周途安不敢靠近。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醞釀天雷,跟封牧歌糾纏起碼她還不敢劈,往她那邊去絕對是找死的表現。
在連續不斷的斬擊中,長劍與橫刀交接了數十次,長劍不斷被橫刀斬碎,長度越來越短。
直到第六十次之後,長劍刃身只剩下不到一尺,剩餘的刃身上也遍佈裂紋。
周途安看著長劍道:“你看,長劍也沒有了,如果繼續戰鬥下去,說不定還會把你自己搭進來,不如就這樣收手,讓我離開如何?”
封牧歌沒有回答他,而是舉起了手中的斷劍,指向周途安,意思已然很明確。
周途安見沒什麼好說的,便握著刀再次衝了過來。
封牧歌並沒有做其他的動作,斷劍依舊指著周途安。
周途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封牧歌的這個姿勢和那天韓渠的姿勢非常像,而那天,那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蛇死了。
周途安身上汗毛炸起,他感到了意思危險的氣息,眼睛稍微轉動了一下,看到點點寒光向自己衝來。
周途安連忙止住步伐,手中橫刀不斷揮出,格擋著這些寒光。但是寒光實在是太多了,周途安無法全部格擋下來,只得縱身躍起,躲過這些寒光。
落在地上,周途安才看清楚這些寒光都是什麼,竟全都是自己從封牧歌長劍上斬下來的碎片。
抬眼看向封牧歌,周途安發現一些寒光回到了長劍上,重新組合在碎片之前所在的位置,還有一些碎片被自己斬落而沒有迴歸,長劍上依舊佈滿裂痕。
有些驚訝的看著封牧歌的長劍,周途安道:“你們的武器都很特別嘛,不過碎了就是碎了,一把碎劍,能怎麼樣?”
說著,周途安腳下用力,手握橫刀向封牧歌衝來,橫刀直點長劍,想要將長劍再次擊碎。
果然,在橫刀與長劍接觸的瞬間,長劍便即崩碎。
周途安笑道:“你看,一把碎劍而已……”
周途安還沒說完,他的笑容便變成了驚愕,因為那些碎片並沒有飛出去,也沒有落地,而是圍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