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了所有雷力後,周途安的蟒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失的蛤蟆頭的位置,咬牙道:“我一定要你們的命,雖然我已經沒有了魔音,但是你們也沒有了天雷,我看你們誰能擋我!”
翻翻手,橫刀出現在手上,周途安緊握橫刀,向著沈從容衝來。
面對已經發瘋的周途安,沈從容沒有任何驚慌,韓渠更是站在後面看戲。不過韓渠手上已經捏好了法訣,只等沈從容遭遇危險時出手相救,想要讓沈從容對自己心存感激。
封牧歌則擋在沈從容身前,碎劍出鞘,點點碎片向著周途安飛去。但周途安這會兒已然是發瘋了,全然不顧向自己飛來的碎片,直衝了進來,任憑碎片在自己身上劃出道道傷口,甚至嵌進自己的身體。
封牧歌催動嵌在周途安身上的碎片,發現被周途安的身體死死卡住,完全無法更進一步,眼看周途安就要衝到近前,封牧歌縱身一躍,躲開了周途安的路線,將沈從容讓了出來。
看到封牧歌的動作,韓渠微微一笑,暗道:“居然臨陣而逃,置沈從容於險地,正好給我機會。”
就在韓渠將要出手將沈從容救下時,沈從容站直了身子,露出一抹微笑,手指對著周途安一點。
隨著沈從容的動作,一道寒光向周途安飛去,穿過了周途安的身體,周途安的身體雖然還保持著前衝的姿勢,但一半身體卻已經向地上滑落,那道寒光竟將周途安劈成了兩半。
封牧歌從空中落下,手中斷劍刺入周途安後腦,踩著周途安的屍體,讓周途安在沈從容身前五步的地方落下,鮮血從周途安的屍體中流出,在大雨的作用下向沈從容方向流去,但流到沈從容身前時自動分開,向著其他地方流去。周途安已然是在封牧歌和沈從容的配合之下,被斬殺當場。
韓渠止住了動作,將法器收了起來,知道這次自己並沒有機會了。
拍著手,韓渠走了上來道:“先生果然厲害,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如此規劃,將這蟒蛤斬殺當場,子悅自嘆弗如。”
將寒芒收回,沈從容道:“子悅謬讚了,不過眼下我們消耗甚巨,需要調息一番,子悅可否為我們護法?”
韓渠知道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被看穿了,不過沈從容沒有明說,他也不打算明著表示,點點頭道:“如有危險,我會提醒先生的。”
有了韓渠的承諾,沈從容和封牧歌收拾了一塊淨地,揮手釋放一件法器遮住大雨,便開始調息。韓渠便布了個小型探查陣,有人闖入就會有預警,然後在他們不遠處坐了下來,思考著一些事情。
從上蟒山開始,有些事情就過於奇怪。
剛上蟒山時,就感受到受人監視,直到到了一座封頂才找到一個監視的小妖,而且那隻小妖還跑了,之後那種監視的感覺就沒有消失。二座峰頂,步入迷陣,雖然有無數的小妖,但那些小妖顯然是受陣法操控的,還有那條金蛇。自上了三座峰,遇到周途安之前,那金蛇便率先發現了周途安跑掉了,而且三座峰上並沒有見到其他的妖孽,只有周途安一人。那麼那些從蟒山上下去和前段時間回到蟒山的蛇蟒呢?那條金蛇又是什麼情況呢?經歷了這麼長時間,聲勢如此之大的戰鬥,周途安幕後的人也沒有出現,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韓渠思考了許久,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而沈從容結束了調息,看到韓渠在思考著什麼,走到韓渠身邊問道:“怎麼了子悅,在想什麼?”
“哦。”韓渠從思考中迴轉過來,起身道:“沒有,就是覺得這次上山之後,有些東西實在是不太對勁,就像是現在,我依舊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可是在我們與周途安的戰鬥中,並沒有什麼妖孽出現。”
沈從容點點頭道:“確實,這次上山之後的種種表現,有太多的東西說不清了。”
左右看了一下,沈從容道:“對了,你有看到那條金蛇嗎?”
韓渠搖了搖頭道:“沒有,那條金蛇在周途安出現之前就逃走了,現在也沒回來,我想肯定還有什麼東西讓它感到害怕,所以不敢出來吧。”
沈從容道:“不見就不見了吧,等牧歌調息結束,我們再上四座峰上看看。”
韓渠點了點頭道:“只好如此了。”
四座峰頂,分身劉祜藉著樹木觀察著沈從容等人,在金蛇逃跑的時候他曾試圖抓捕金蛇,可是金蛇轉眼間便不見了,像是蒸發一般,沒有半點蹤跡,他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再將目光轉到沈從容處時,沈從容已經引動天雷轟擊周途安了,他也沒有出手,就這麼看著周途安死在沈從容和封牧歌的聯手之下,包括在沈從容調息的時候他也沒有出手偷襲,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