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歌弓著身子,發出疼痛的呼喊,閃電護罩上的雷電都是真正的天雷,方才被劉祜禁錮和踹劉祜時,封牧歌都接觸到了閃電護罩,右臂和左腿上都被天雷擊傷,皮肉焦糊,衣衫破裂。
劉祜沒有再勸他們一起上,也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舉槍再次衝來,想要立時將封牧歌斬殺當場。
韓渠在封牧歌受傷時,眉頭皺了一下,本來想要提醒封牧歌劉祜再次攻來,但是他卻看到沈從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有半分擔心,便將話又吞了回去。
劉祜向上躍起,短槍直刺封牧歌后心,封牧歌若還不起身躲避,勢必要被這一槍當場擊殺。
短槍距離封牧歌越來越近,劉祜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封牧歌還不躲開,但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子劍和碎片在短槍即將擊中封牧歌時全都擋在了封牧歌上方,擋下了這一劍,而且並沒有被這一槍擊散擊飛,猶如一面盾牌一般護住了封牧歌。
劉祜再次用力下壓,發現完全無法推動這面“盾牌”,就在劉祜感到有些不對勁,想要退出去的時候,從“盾牌”上傳來一股龐大的力道,推著劉祜向上飛去,即使劉祜想要抽槍脫身,也完全沒有辦法。
“盾牌”下,封牧歌雙眼泛著紅光,左手高舉,操縱著這面盾牌將劉祜托起。在托起到一定高度時,封牧歌微微屈膝,腳下用力,舉著長劍向著劉祜衝去。
就在還剩下一尺的距離是,封牧歌左手一揮,碎片和子劍撕裂了閃電護罩向著一旁飛去,露出了驚駭的劉祜。
在半空中,劉祜無從借力,更施展不了御空之術,只能看著封牧歌撞進了護罩之中,長劍貫穿了自己的腹部。
封牧歌蜷起身子,雙腳蹬在劉祜身上,將長劍拔出,翻身向地面落去,劉祜在這一蹬之下,向著遠處飛去。
撞折了幾棵樹的無數樹枝,劉祜才止住了去勢,滑落了下來,掉落在林中。
雖然封牧歌的長劍貫穿了劉祜的腹部,但劉祜並沒有死去。站直了身體,劉祜看了看腹部的傷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林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劉祜已經喪失了閃電護罩,腹部的傷口也讓妖力運轉困難,但他強橫的肉體和兩杆短槍還在。不過這樣的劉祜並不能造成什麼威脅,封牧歌舉起長劍,指著劉祜,繼續宣戰。
劉祜看著封牧歌,嘴角露出有些釋然的笑容,仍然是右手的短槍負在身後,左手持槍衝了過來。
封牧歌彷彿也已經累得不行了,微微挪動身體,讓短槍刺進自己的左肩,然後用左手握住短槍,利用左手和肩膀的骨骼將短槍卡住,右手握著長劍刺進了劉祜的胸口,橫著一拉,雖然沒能將劉祜的身體整個劃開,但也豁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灑了出來。
劉祜再無行動能力,跪倒了下來。
封牧歌強行將短槍抽了出來,卻忽覺腳下一軟,也倒了下來,短槍就摔在一邊,用長劍支撐著勉強沒有躺倒下來,喘著粗氣。
沈從容快步走到封牧歌旁邊,為封牧歌止了血,處理著灑到封牧歌身上的妖血,同時對劉祜說道:“劉祜,我知道你還沒有死,現在你快死了,能不能回答我一些問題,解答我的疑惑?”
韓渠也走了過來,看著封牧歌身上的傷口道:“竟然如此拼命,這就是秦人嗎?在下敬佩。”
劉祜看著封牧歌的傷口和幫封牧歌處理傷口的沈從容,慘然一笑道:“真好,這就是人嗎?”
沈從容瞥了一眼劉祜道:“如果你當時去救周途安的話,就不用在這裡感嘆了。”
“是嗎?”劉祜想到自己看著周途安死,想到真身想要讓自己死,大笑了三聲道:“也許吧,不過我沒什麼可以告訴先生的,希望以後,我能做一個人。”
“什麼意思?”沈從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劉祜將掉在地上的短槍拾了起來,強行抬了起來,道道天雷被劉祜引下,劈在了短槍上,流進了劉祜的身體。
“不好!”韓渠看到劉祜的動作,意識到劉祜想要同歸於盡,祭出玉盤護住自己,向後跑去。
而沈從容還抱著封牧歌,自然不會將封牧歌丟下,祭出寒光將劉祜斬成兩半,卻發現完全無法阻止天雷繼續落下,便用寒光將自己和封牧歌護住,同時抱住封牧歌,用自己的後背對著劉祜。
轟的一聲,在天雷不斷地灌注下,劉祜的屍體轟然炸裂,強大的衝擊波將四座峰的一半全部夷為平地,沈從容和封牧歌被這股力道推的飛了出去,在寒光的護佑之下,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還是掉在了五座峰的峰頂,暈了過去。而韓渠則在玉盤的保護下,被轟飛到了二座峰頂,撞在一棵樹上,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