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二關的試煉內容是什麼呢?”封牧歌繼續問道。
沈從容手指在桌上敲擊了幾下道:“第二關是煉心關,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直到我被陣法傳出去,我都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攻擊,想來是因為心沒有靜下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進行試煉吧。”
“先生的意思是,第二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試煉內容,便被陣法傳送出去了?”封牧歌覺得有些不太對,因為如果陣法可以將人主動傳送出來的話,又何必準備那兩塊玉呢,只是為了讓人從稜光鏡裡看到自己怎麼破解關卡?難道是擔心外面人來不及將自己拉出來,所以陣法才會在危機降臨之後將人送出來?
沈從容道:“是啊,我也很奇怪,被傳送出來之後我還愣了一會兒,還是胡柳他們趕到我才知道我被傳送了出來,他們還說你先被傳送出來的,不過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當時我很擔心你,不過檢查之後發現你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並無大礙。可是誰知道,你這一昏迷,昏迷了這麼久。”
嘆了口氣,封牧歌繼續道:“之後呢?找到劉祜真身了嗎?胡柳成功化蛟了嗎?”
沈從容繼續回答著封牧歌的問題:“看到你安全之後,我也靜下了心,打算再試試那三關的,可是卻發現那三關已經消失了,包括傳承。雖然沒能得到傳承,但也無傷大雅,我們回到了樊城,符衛也到了樊城,因為知道劉祜真身還遊離在外,而他在蟒山肯定還留有後手,所以我們在蟒山守株待兔,但是直到胡柳將要化蛟,他都沒有出現。直到胡柳化蛟的那天,他出現了,想要搶奪胡柳的內丹,但可惜,我們都在,劉祜理所當然的失敗了,不過我們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死傷了十多名符衛,胡柳也受了傷,不過胡柳也成功化蛟。劉祜死後,蟒山的妖亂也就徹底解除,在樊城休養了一段時間,因為我接任欽天監監正的日子快到了,而且分封護國靈獸也要在臨陽進行,便一同回到了臨陽。說起來胡柳他們這兩天也就要回去了,明天還能再見上一見。”
聽沈從容將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封牧歌大概有了個瞭解,也沒有那麼混亂了,喝了口茶道:“原來如此,在我昏迷的兩個月內,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慚愧,讓先生擔心了。”
沈從容笑道:“沒關係,你我乃至交好友,擔心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這不是沒事嗎?好了,你再休息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我來叫你去面聖。”
封牧歌起身拱手道:“那就不多送先生了。”
沈從容拍了一下封牧歌道:“你我之間不必做這些虛禮。”
在沈從容離開之後,封牧歌站起身來,看著沈從容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稜光鏡前,韓渠得意地對胡柳說道:“你看,這封牧歌已經完全陷入了心魔編織的幻境之中,你輸定了。”
胡柳道:“這才哪到哪,繼續看吧。”
韓渠得意地哼了一聲,繼續後續發展。
幻境中,封牧歌在沈從容離開之後,又站在亭邊看了看池中的荷花。將沈從容留在桌上的茶水全都倒進了池子裡,封牧歌看著腰帶上綴著的那塊玉石。
“為什麼我的玉石還在,先生的玉石不見了呢?”封牧歌想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花園,從記憶中找出往自己房間的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路回到房間,路上只遇到了幾個下人,都是單獨出現的,其他的叔伯兄弟都沒見到。按理說自己醒了他們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更何況這些下人也看到自己醒了,卻沒什麼驚訝,也沒有去通報他們,這讓封牧歌心中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深了。
躺在床上,封牧歌取下了腰上的那塊玉石,在手裡把玩著。這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即使在花園中遇到的那個沈從容說的再怎麼合理,封牧歌還是覺得其中有著其他的問題。尤其是到現在,居然都沒有一個親人來看過,好像自己壓根就沒有昏迷過一般。
許是這些事情太過複雜,想的有些多,封牧歌感到一陣疲累感襲來,帶著這些疑惑,封牧歌進入了睡夢之中。
封牧歌再醒來是被沈從容叫醒的。
看著用頭髮撥弄自己,滿臉都是笑意的沈從容,封牧歌覺得很是陌生。
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痠痛,封牧歌發現自己昨天並沒有脫衣服睡覺,手裡還握著那塊玉石。
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面已經很亮了。封牧歌有些困頓地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沈從容坐在了椅子上道:“已經是辰初了,早朝都快結束了,還不快起來,洗臉水都準備好了,洗把臉跟我進宮面聖,難道你想讓陛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