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出口,韓渠臉上更加痛苦,低著頭看向門外,要是能逃離的話,他這會兒一定不想繼續坐在這裡。
褚正則看到韓渠的表現,也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個褚硯只是自己一時胡謅出來的名字,韓渠這幾日過來也只是在反覆確認行動細則,同時詢問陣圖有沒有送來而已,根本不存在探討一事,更別說一會兒會過來了。
於是褚正則又趕緊搖頭道:“不不不,褚硯他今天來不了。”
“嗯?”沈從容眉毛一挑道:“褚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呃……”
褚正則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嘴快,把自己架在了火堆上,大腦飛速運轉,他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作答。但是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出來,褚正則的腦門上開始冒汗。
就在褚正則犯難的時候,屋門被推開,一箇中年人拿著一張圖紙走了進來道:“大哥你看你走的匆忙的,要不是我記得硯兒今天剛走,留下了圖紙,待會兒豈不是要抓狂。”
進了屋子之後,中年人看著屋內眾人的樣子,感受到了先前的氣氛有多沉重,把圖紙遞向褚正則道:“怎麼了大哥?這兩位是?”
褚正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接過圖紙道:“你看我真是糊塗了,硯兒他師門有事,把他叫回去了,走前沒來得及跟公子說,就把圖紙留了下來,說讓我們交給公子,配合公子。”
終於把這個謊圓了下來,褚正則感到一陣輕鬆,擦了擦汗,將圖紙放到韓渠身邊的桌子上,然後對介紹道:“這是我二弟褚正金,這位是從容先生,這位是……”
介紹到封牧歌的時候,褚正則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封牧歌叫什麼。
封牧歌主動道:“封牧歌,先生的護衛。”
褚正金對沈從容躬身行禮,對封牧歌抱拳道:“見過先生,封將軍。”
因為不知道封牧歌的職位,但是作為沈從容的護衛,應該是個將軍吧?所以褚正金便稱呼封牧歌為封將軍。
封牧歌懶得解釋,也沒有糾正他的話。
沈從容道:“雖然看不到褚大師,有圖紙也夠了。對了,褚家主,我聽說這個陣法可以讓妖孽無所遁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褚正則這次沒有貿然回答,聽清楚了沈從容的問題,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回道:“對,是可以做到這種效果,不過需要藉助天雷,引發天怒,才能迫使妖孽現身,而且影響的範圍也要看佈置的陣法大小和能夠引動的天雷之力大小。”
褚正則所說的觸發方式與韓渠的倒是沒有什麼出入,但是這樣的話測試起來會比較麻煩,也不能預知天怒的後果有多嚴重。
鑑於此,沈從容發問道:“那就是說如果沒有藉助天雷的話,就不能夠迫使妖孽現身咯?這個天怒,聽起來會有不太好的事情啊。”